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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子入rou的疼痛，很是尖锐。

  可疼痛这种东西有一个好处——这一处痛了，另外一处就不痛了。

  &1dquo;殿下，菁华长公主和定安侯来了。”

  外面响起丙一的声音，若不是重要的事qíng，丙一这会儿不会入承德院来。赵樽收起锁爱，面无表qíng地系在腕上，让丙一领了他们进来。

  没一会，门开了，入内的人正是陈大牛和赵如娜。两个人一齐走到书房的门口，陈大牛停下脚步，看向了赵如娜。

  &1dquo;你在外头坐一会，吃一会茶。”

  赵如娜微微一笑，道了一声&1dquo;好。”朝赵樽施礼。

  &1dquo;十九皇叔安好？”

  赵樽朝她点点头，算是回应。

  赵如娜也不介意，她一直知晓自己的身份敏感又特殊，侯爷带她过来晋王府的目的，无非也就是做个掩护。或者说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在京师里行事极为便利。

  &1dquo;有事儿叫俺？”

  陈大牛补充了一句，顺了顺她的头。

  看着他眸子里露露出来的歉意，夏初七了然地欠身施礼，并无恼意，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男人有自己的世界，他们有他们的金戈铁马，浴血沙场。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只要一心做好他的贤内助，旁的事qíng，她管不了，也掺和不了。唯一的庆幸&he11ip;&he11ip;在侯府里，他处处护着她，如今在他需要她护着他的时候，她能有一个这样的身份。

  她冲他一笑，&1dquo;外面等你。”

  ～

  书房里，灯火通明。

  跳跃的火焰映着赵樽冷肃无波的脸，让陈大牛瞅了好几眼，仍是纳闷地以为自己想多了。今日麟德殿的一幕，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都说再刚硬的爷们儿，心里也会有柔弱的时候，可这位爷，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人，跟他这些年，就未见他软过。

  &1dquo;看够了？”赵樽突然问。

  &1dquo;嗯？”一个问句的&1dquo;嗯”完。陈大牛奇怪地点点头，又一个肯定的&1dquo;嗯。”

  &1dquo;好看吗？”赵樽又来一句。

  &1dquo;啥？啥好不好看？”陈大牛的脑子绕不过来了。

  &1dquo;是本王好看，还是东方青玄好看，或是赵绵泽好看？”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陈大牛瞪圆一双眼睛，想想不禁失笑，&1dquo;殿下您这话问得，俺都不晓得咋回答了。俺又不是妇人&he11ip;&he11ip;管你脸好不好看？”

  赵樽不知想到了什么，&1dquo;那坐啊，愣着做甚？”

  &1dquo;嗳，好！”

  陈大牛在赵樽的面前，永远一副端正的姿态，正如多年前那一个在军中初见晋王殿下时那个小小的校尉一样，并无半分不同。更没有因为如今赵樽的失势，或说他自己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这一点，不是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赵樽看着他憨直的脸，&1dquo;大牛，你可想好了？”

  陈大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点点头，&1dquo;想好了，俺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没啥，成王败寇而已。小时候家里吃不饱饭，俺还想过落糙为寇呢。嘿嘿，想好了，早就想好了。”

  赵樽久久无语。

  赵绵泽就赵如娜一个同母胞妹，就凭这一份血脉亲缘，陈大牛根本不必要冒这样的险，便可得富贵荣华和常人不可及的地位。只要他愿意向赵绵泽表态，赵绵泽如何会舍得他这样的武将？即便赵绵泽不给他掌权，但荣禄亦是不会少。

  跟着他，其实仅仅只为一个&1dquo;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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