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行官道兵匪屈良人兰干城崔君相承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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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泰道:“不瞒茂才兄,如今食粮已尽,银钱无几,我正想将此剑卖了……”
“不可!”赵英急忙道,“承梁剑时所含有,乃是稀世的珍宝,师傅将此剑赠与你,你怎能说卖就卖?若是真缺银两,何不将马卖了?这马虽好,也不是最上等的良骏,卖了后再寻一匹好的便是了;可这剑却是不世出的名器,今日卖了,日后再找可就难了。”
桓泰叹道:“兄有所不知,这剑虽是我叔父所赐,这马却是我在东都时江源所赠。叔父,亲也;江源,友也。见今日之亲而疏昔日之友,岂是丈夫所为?”
赵英叹了口气,点点头,默然不语。桓泰辞了赵英,背剑骑马,一路向兰干走去,行至门口,只见一群人聚在城口。桓泰下了马,挤将进去,只见城门口贴着两张告示,上头写道:左记容貌者二人,伙同氐贼,劫杀官兵,恶逆不道,罪当论死。如有获者赏银十两,藏匿同罪。文字左边正画着桓泰并赵英两人。
桓泰心道:多半是那天杀的官兵怕我二人告官,因此先拿我二人性命。只是不想这赏金竟如此丰厚,若不是论死,我都想去报官自了。他摇摇头,用白布抱住下半边脸,退出人群之中。城门口正有俩小吏守着,过往行者都要受审。桓泰揉揉脖子,心生一计。他咬破了舌尖,将半口血喷在蒙脸布上,又在手上涂了些,这才牵着马进城去。……
桓泰心道:多半是那天杀的官兵怕我二人告官,因此先拿我二人性命。只是不想这赏金竟如此丰厚,若不是论死,我都想去报官自了。他摇摇头,用白布抱住下半边脸,退出人群之中。城门口正有俩小吏守着,过往行者都要受审。桓泰揉揉脖子,心生一计。他咬破了舌尖,将半口血喷在蒙脸布上,又在手上涂了些,这才牵着马进城去。
门吏见他来了,道:“奉命搜查要犯,摘下蒙脸布!“
桓泰痛咳两声,哑着嗓子道:“报大人,小的身患疠风,见不得光。小的这张脸它若是见了光,那便会皮脱肉落,化血流脓,惨痛不堪啊。求大人善心,让小的进去吧。“说着用手去抓门吏的袖管。
那门吏见他蒙脸布上血迹斑斑,双手又满是污血,生怕他疠风传给自己,急忙嫌厌地缩回手:“去去去,休碰到我。“
桓泰道了谢,牵马进城而去,直往西市。就见西市人流熙攘,他紧了紧蒙脸布,寻了块石墩坐下,将马拴在一旁,解下剑,插了草标,搁在腿上。他到底是官宦世家出身,拉不下脸吆喝,又不敢太过声张,直坐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买主。一老翁见他干坐着可怜,上前问道:“你这马要多少钱?”
桓泰摇头道:“我不卖马,只卖剑。”
老翁道:“这剑可没马好卖啊!”
桓泰道:“这是何道理?”
老翁道:“如今兵乱民乏,百姓家的用柴刀不也是用,谁有那闲钱买剑?倒是买匹畜生回去还能驼得重物,岂不比剑有用?”
桓泰叹道:“不瞒下,这马是古人所赠,本不欲卖。可我友得病,急需药钱……若实在卖不出剑,那也只能依你所言,卖掉此马了。“
老翁道:“倒不急卖马。我识得一人,此人姓崔,名定方,乃是此间富商,最善相剑,你可将剑卖给他。只是这人眼光刁毒,寻常刀剑他是绝不收的。”
桓泰急道:“下可否领我先去?我这剑是上好的宝剑,他必然会收,到时与你谢金一两如何?”
老翁闻言大喜,遂领桓泰到一大宅前,叩开门,不时便有老仆将二人领入门去。只见一锦衫文士,约三十岁年纪,月眉凤目,须髯浓美,头戴儒巾,亭亭立于堂内。他见来人,开口便问:“二位可是来卖剑的?”
桓泰点头,将剑奉上,道:“请过目。”
崔定方接过剑,只觉外表古肃,入手沉坠,隐隐有一股杀伐之气。他试着拔剑,不料鞘中阻涩,竟拔不出来。他又反手一拔,不料那剑还是牢牢地呆在鞘里,不禁皱眉道:“咄咄怪事。这剑里面莫不是锈了?怎么拔不出来?”
桓泰奇道:“岂有此事?”他接过剑,只一拔,便拔剑出鞘。崔定方只听剑鸣便知是了不得的名器,急将剑抢过,细细观摩:“好剑!绝世好剑啊!只是——”他看到剑尾的两行鸟篆,忽然脸色一变,挥退从人,低声问道,“此剑从何而来?”
桓泰道:“此剑乃叔父所赠。”
崔定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着摇头道:“你但说真话无妨。”
桓泰道:“真是我叔父所赠!”
崔定方大笑道:“你可真是编假话也编不全。你可知此剑是何剑?这上头写的是何字?”
桓泰道:“叔父只告诉我此剑名叫承梁,至于有什么来历他却没说,这字我更不认识。”
崔定方指着那字,一一念道:“此乃古齐鸟虫书,写的是:维天命梁,承道以昌昔年太祖高石在齐,过梁山,有螭龙横于道。太祖搏而杀之,剖其腹而得剑。天以此剑授太祖,太祖死后,此剑一直藏于宫中。后哀宗偶然见之,欲拔此剑,此剑却锈不能出。哀宗怒而弃剑,此剑从此流传民间,再不为高家所有。”他抚着剑身,叹道,“承梁,祖龙之剑也!此剑承天之道,祖宗得道,乃得此剑;其后无道,此剑自失。你还说是什么叔父给你的,你叔父莫不是哀宗皇帝?能把传国的宝剑给你?”……
崔定方指着那字,一一念道:“此乃古齐鸟虫书,写的是:维天命梁,承道以昌昔年太祖高石在齐,过梁山,有螭龙横于道。太祖搏而杀之,剖其腹而得剑。天以此剑授太祖,太祖死后,此剑一直藏于宫中。后哀宗偶然见之,欲拔此剑,此剑却锈不能出。哀宗怒而弃剑,此剑从此流传民间,再不为高家所有。”他抚着剑身,叹道,“承梁,祖龙之剑也!此剑承天之道,祖宗得道,乃得此剑;其后无道,此剑自失。你还说是什么叔父给你的,你叔父莫不是哀宗皇帝?能把传国的宝剑给你?”
桓泰惊道:“我却不知这剑居然这般厉害,只是此剑确是我叔父给我的,并非虚言。”
崔定方见他言辞恳切不似作假,不禁疑道:“你叔父是何人?你又是何人?且将布摘下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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