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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沈源的身體狀況,小賀氏再清楚不過,一度就曾懷疑跑了的人中有與春華有了尾,這才怕事逃了。只是春華抵死不認,跑了的人也抓不回來,這事兒只好作罷。
由此看來,投書之人極有可能是手裡有那個與春華有私情的下人,才會知道此中孝中有孕之事,卻不知春華母子俱亡。
此番,就是使詐來誑沈瑾,指望著他心虛懼怕,為他們做事。
「若是匪寇,只怕直接上門敲詐更容易些。」沈瑛冷笑道,「哪裡還會搞得這樣彎彎繞繞。誰不知我沈家家資,況且瑾哥兒媳婦又是侯府千金身份,嫁資可觀,瑾哥兒身價比不得鹽商,敲得一筆卻也足夠那些匪類花用了。」
沈瑞點點頭,道:「劉瑾那邊是實名奏報了杜成囤鹽,這邊查鹽引的人剛派出去,只怕還沒到揚州,杜成就被滅門了。擺明了殺人滅口。匪類又偏讓瑾大哥出面,瑾大哥出面,可不單是代表著咱們沈家,怕是代表著張家更多些。這是那所謂匪類背後之人想讓張家出來,把這潭水攪渾。」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沈瑛道,「就算他們手裡沒有實據,只消傳揚出去,沈家這污名也不好洗淨,此番也是向我沈家示威,想沈家低頭。」
杜成身後的人是誰?
劉瑾最近動作太多了,清丈田畝,清查鹽引,清算劉健、謝遷、韓文其黨,是拿杜成作個引子,還是為了精準打擊杜成身後的人,沈瑛沈瑞一時也不得而知。
而鹽引本身,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了,也包括外戚張家在內。
沈瑞收起了信箋,道:「我往小劉公公那邊去一趟。」
沈瑛提醒道:「通政司這邊沒有摺子也是常態,若是滅門大案,地方是斷不敢瞞的,卻也不會貿貿然報上去,總要想個能將自己摘出去的法子。本來現下南邊兒也有旱情,各府都是焦頭爛額,又出這樣大案,又在京察之年,揚州知府要先考慮他的烏紗了。但通政司沒消息,錦衣衛卻一定有消息密報京中的。」
沈瑛所料不差,錦衣衛本身就是偵緝天下事,及時向皇上報消息的,何況如今錦衣衛指揮使楊玉又是劉瑾門下,劉瑾既彈劾了杜成,錦衣衛自然是盯著杜家的,有個風吹草動都會立時送消息進京。
「這事兒萬歲前兒就知道了。」密室之中,劉忠意味深長道,「萬歲要派東廠去查。」
見沈瑞眉頭緊鎖,劉忠嗤笑了一聲,道:「萬歲心裡明鏡兒,他吩咐丘聚時,說,盜匪既為求財滅門一戶人家,必是要上下搜刮統統運出去的,大富之家,總不會是一兩個包袱就拿完的,揚州府都是酒囊飯袋嗎,讓匪徒堂而皇之將幾車幾十車的東西帶出城?」
沈瑞忍不住扶額,壽哥這關注點總能放在錢上,他也無語了。
聽得劉忠涼涼道:「劉瑾這陣子本就是奔著丘聚去的,查了丘聚名下鋪子,搜出貢品來,偏叫鋪子裡那兩個管事的乾兒子死在了北鎮撫司獄裡,丘聚便跑來御前喊冤,說是有人故意做出這死無對證的局面,要害他讓他撕擄不清。
「那邊又查出了保定伯並幾個勛貴家裡開的布莊也有賣貢品棉布。」劉忠看了沈瑞一眼,道,「號稱是松江沈家布。」
沈瑞奇道:「這是幾時的事?我竟不知!」
劉忠擺擺手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沈家貢品布都有標記的,這幾家也說了,進的尋常松江布,冒沈家之名賣罷了。」
他臉上浮現譏誚之意,「保定伯府二奶奶是壽寧侯府大姑娘,聽聞她曾想借著她妹妹小沈狀元娘子回松江時,在松江立個織廠,這邊賣的布也就名正言順了。只是,想是小沈狀元治家頗嚴,此事未成,他們便販了些松江布,因著張大姑娘這層親戚關係,冒貢品布賣呢。」
沈瑞也不知作何表情好了,半晌才道:「怪道那邊人想要我瑾族兄出面,想也是有張家這賣布緣故,更容易拖張家下水,打這個馬虎眼吧。」
劉忠虛指著沈瑞道:「如此,你也猜著了杜成背後是丘聚罷。」
沈瑞黑著臉道:「丘聚和我沈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過節了。」
說起揚州鹽商,太容易就想起閆家,當初閆家抄家是東廠動的手。沈瑞還記得當時得了消息,賀東盛投靠丘聚,大抵是想從被押上京的閆家人口中得到沈家的把柄。
閆家抄家,賀家抄家,都是巨富之家,金山銀海,小皇帝內庫也由此而滿。
而今,小皇帝讓東廠查杜成滅門案,所問也是……
「皇上這是讓丘聚將銀子吐出來麼……」沈瑞輕聲問道。
銀子吐出來後呢?丘聚去查案,只怕更會將案子收拾得乾乾淨淨。皇上是拿了銀子就饒過丘聚嗎?像那些邊關的贖罪銀一般?
可這是滅門,這樣的心黑手狠,皇上真會放過嗎?
若是丘聚指使人投書給沈瑾的,是先前沒料到皇上會讓他出贖罪銀吧。但若沈瑾牽扯其中,丘聚會不會順勢就把這案子丟到張家頭上,再牽連上沈家?如此,也是自保。
劉忠垂下眼瞼,並未回答,只道:「萬歲聖明天縱,你我如何窺得聖意。」
沈瑞腦中已是翻過種種想法,樣樣謀算,忽而道:「皇上既讓東廠去查,可指派了負責之人?」
劉忠一怔,搖頭道:「還不曾。許是還在敲打丘聚,揚州鎮守太監盧寧是丘聚的人,上次閆家的案子是他辦的,這次杜家的事兒交給他也是順理成章。當然,也要看劉瑾那邊想不想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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