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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停下，那辆车也停下。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人来，是何厉。

  我苦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想他的时候，长久不得相见，如今一日却相逢两次，可见人生八九皆为不如意。

  我和他站在冬日夜晚的街头，定定看住彼此。

  忽然觉得这个冬天这样冷。

  &1dquo;上车。”何厉说。

  &1dquo;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我拒绝他。

  &1dquo;回去?”何厉冷笑，&1dquo;是回孟斯齐那里去，还是6青繁那里去?”

  他这样不遗余力伤害我，我紧紧握住口袋中的止痛药。

  &1dquo;今夜是孟斯齐那里，”我若无其事的说，&1dquo;明夜或许会是6青繁那里。”

  何厉猛地变色，他大步朝我走过来，拉住我把我塞进车子，砰的关上车门。

  &1dquo;裴即玉，以前是我小看你。”他坐进来。

  我不说话，只扭头看车外夜景。

  车子窗玻璃上映出一张惨无人色的面孔，我下一大跳，半天才意识到，那是我的脸。

  怎么会是我的脸?

  我试了半天终于能够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说，&1dquo;我要下车。”

  &1dquo;让你离开再去勾引其他男人?”

  我手轻轻颤。他可以不爱我，但不可这样侮辱我。

  我努力叫声音平稳，&1dquo;何厉，我们已经分手，你已无权干涉我。”

  他猛地刹车，车子滑行一段停下。

  此处接近红灯区，灯火暧昧，昏暗中何厉扭过头看我，&1dquo;我说过，若你敢离开我，我会杀了你。”

  我笑，那漫长四年中，你早已慢慢将裴即玉的生命渐渐扼杀。

  我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车门径自下车。

  何厉追出来，&1dquo;若你现在回到我身边，我会原谅你。”

  我站定看他，莫名心酸，脸上却露出笑，&1dquo;是吗?”

  可是我不会原谅你。

  &1dquo;孟斯齐和6青繁能给你，我也可以。”

  呵，他以为我在同他讨价还价。

  在他眼中，裴即玉已是贴上标签的卖品，只要有人肯付出金钱，随时可以买走。

  他一直是这样看待我。

  但人不是商品，付钱之后就可随意玩弄处置。人是需要用一颗真心相待，否则谁都会渐渐心冷。

  疼痛令我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1dquo;裴!”一个声音远远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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