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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的空间十分压抑，灰尘在半空中飞舞。打开房门，伴随吱呀一声，门声在整座房屋回荡。

  下到二楼，除了一间房门紧闭，其余全敞开着，并没看见杜一的身影。

  他的视线锁定到唯一紧闭的房门上，走上前，手摸上了把手。

  门没有上锁，轻易便打开了。然后，他看见杜一靠坐在墙边，身上裹着床单，脑袋一下一下点着，似在熟睡。

  房里唯一的床铺中央塌陷，破了个大洞，已没法睡人。

  应晟在原地踌躇片刻，踱步上前，半蹲而下，观察着杜一。

  对方是真睡着了，双眼紧闭，刘海因重力垂下，在光洁的额头扫出一片阴影。

  而这也是应晟第一次注意到，杜一的皮肤很白。不是苍白，而是透着红润的健康肤色。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抬起手，马上就要触碰到脸颊，却忽然停在了半空。

  继而五指蜷起，心有不甘似地握成拳头，轻轻放下。

  翌日，杜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眼时，脑袋都有些隐隐作痛。他揉着太阳穴起身，才现自己身下躺着床垫。

  哪里来的垫子？昨天不是直接睡地上了吗。

  他有些不解，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来到走廊，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通往楼的阶梯。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上去，转而回到一楼。

  刚走进客厅，却现破旧沙上坐了一道人影，正在调试武器。见他出来，抬起了头。

  杜一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应晟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收起武器，动作稍显粗暴：“时间差不多了。”

  闻言，杜一看向窗外，街道上的居民正6续向城镇中央聚集。他们人人穿着纯白色的宽大白袍，面容隐藏在帽檐之下。

  他这是睡了多久，一觉起来直接到第二天凌晨？

  杜一又揉了下额头：“抱歉，我起晚了，你可以叫我的。”

  应晟动作一顿，然后道：“我在盯着，不会错过时间。”他单肩甩上背包，“走吧。”

  “好、马上。”

  杜一匆匆用水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不少。这里离中央广场还有一小段距离。他们必须提前潜伏过去，以在零点准确唤醒图腾，打开通往“天堂”的大门。

  应晟站在门口等他。等靠近过去，他才现应晟眼里布满红血丝，似乎并没怎么睡。

  杜一端详着应晟的脸，搞得应晟不自然地后退一步：“你、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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