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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一定定看他几秒：“开始吧。”

  便见朴组长走到椅背后，按下机关。

  突然，金属环进一步收紧，特别是脖子那块，几乎让他感到呼吸困难。接着，一阵刺痛从脖颈传来。像是有无数根针硬生生往里推似的，要塞满他整个咽喉。

  他在耐痛上没什么天赋，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下意识就要惨叫。结果刚出一个音节，嘴巴就被捂住。抬眼，却是应晟。对方眼神讳莫如深，不知在想什么。

  好在疼痛结束的很快。“黑针”插入完成后，绷紧的肌肉松懈下来。金属环解开，杜一摸了摸脖子，却什么也没摸到。

  “感谢配合。”朴组长将监听器递交过来，“请配置好它，绝对不能离身。”

  杜一接过。设备小巧轻盈，并不占地。但一联想到它的作用，便有些抵触：“上厕所也不行，洗澡也不行？”

  “请放在我们能够监听到的距离，半径不过5米。”

  “……”杜一认真道，“那要是我有夜生活，你们也要听吗。”

  “您的愿望不是找到女朋友么。”朴组长微笑，“我想短时间不用担心。”

  “切。”杜一撇撇嘴，依言安置好设备，将耳机塞入耳中。

  【监听精灵已启动。】

  耳机里传来一电子童音，分不清男女。

  【您好，我是监听精灵，编号211，随时为您排忧解难。】

  【您的地理位置将实时共享到终端，并在任意时间段进行拍照。请勿做出违规行为，一旦察觉，将会束缚您的行动。】

  【若出现危险，请随时对耳麦自带话筒呼救。】

  【如有问题，请随时咨询。监听精灵无法解决，将会转接人工服务。】

  【谢谢。】

  接着像是电话挂断一般，“咔哒”一声，耳机里没了声响。一切就绪后，朴组长终于同意放人离开，甚至亲自将人送到出口。

  “那么，我们之后再联系。”

  “别了，我看见你就拳头痒。”

  朴组长笑容一僵，到底忍住没有作，将人送出门。一转头，却已变了表情，吩咐莫语：“联系现地组，重点跟踪观察杜一。”

  依然是应晟送杜一回学校，这次路上再未节外生枝。再度看见校门那亲切熟悉的招牌，杜一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而应晟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表情很臭。

  “你怎么了？活着出来，开心点不好吗。”

  应晟重重把头盔扣到车座：“可恶，被那戴眼镜的给耍了。”转头睨了一眼，“喂，手机拿出来。”

  “干嘛？”他将手机递过去，介绍，“今年最机型，智能机中的大哥大，小一万块了。你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