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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他的语气过于反常，裴向云心中无缘「咯噔」了一下。

  确实如此，上辈子这会儿的老师已经自刎而死了。

  他舔了舔唇，试探道：&1dquo;师父，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对吗?”

  很长时间么?

  江懿笑了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1dquo;你什么时候能真的长大?”

  &1dquo;可我已经长大了。”

  &1dquo;真的长大了就不会一直黏着我不放&he11ip;&he11ip;”江懿微微阖眼，&1dquo;都没点自己的事做，天天还像个小孩一样跟在我后头，能有什么出息?”

  &1dquo;可我就想跟着你。”

  裴向云的目光落在他有些松散的衣领上，喉间蓦地一紧，连忙将视线移开，心中有些虚。

  &1dquo;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找不到我了呢?”

  江懿眯着眼，似乎十分苦恼：&1dquo;那你到时候怎么办?嗯?”

  不在了?

  裴向云看着他，慢慢琢磨着这三个字，声音中慢慢氤氲开一片惶恐：&1dquo;你要去哪?”

  江懿看着他这幅模样，再一次按捺下将实情告诉他的想法，囫囵道：&1dquo;嗯&he11ip;&he11ip;万一往后你做了将军，要你像张老将军一样守在陇西，而我在燕都呢?到时候你怎么办?”

  &1dquo;那我一直在陇西等你啊。”

  裴向云定定地看着他：&1dquo;你若是不想来，那我休沐时便回去找你，我没关系的。”

  还真是无可救药。

  江懿长叹一声，知道眼下是和裴向云说不明白了。

  可看着他这执着的态度，如果自己哪天真的毒身亡，这狼崽子估计能直接崩溃寻死了。

  &1dquo;师父&he11ip;&he11ip;”

  裴向云轻轻唤他，语气中带着讨好的意味：&1dquo;师父，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江懿却答非所问：&1dquo;眼下还难受着吗?”

  裴向云愣了下，脸上倏地烫，不知说「难受」还是「不难受」。

  &1dquo;要帮忙吗?”江懿问道，&1dquo;说话&he11ip;&he11ip;”

  &1dquo;我&he11ip;&he11ip;”

  裴向云咽了口唾沫，可唇舌仍然干：&1dquo;要的&he11ip;&he11ip;”

  那人似乎哼笑了一声，轻轻挣开了他的桎梏，手沿着他的胸腹向下，带着火似的一路燎原。

  到底还是在为这陪了自己两世的学生心软，到底还是一面理智地要断了他的念想，一面又不忍看他委屈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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