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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

  江懿叹了口气，柔声道：&1dquo;会有机会的，你不要难过。”

  他如何能不难过?

  分明觉得自己已经在慢慢变成老师喜欢的样子，还未将心中朦胧的情愫与那人讲清，先收到的却是江懿要离开的消息。

  &1dquo;听话。”

  江懿唇角微翘：&1dquo;你也说过不会再任性了。眼下将军刚教你如何统御军队，往后你好好做事，应当会加官进爵的。”

  &1dquo;可。。。。。。”

  裴向云不想要加官进爵，他只想留在老师身边。但若是老师不想他任性，那他便听话地待在陇西一步步往前走，那样的话两人未来会有机会并肩吗?

  江懿看着他垂眸，便知道他已经妥协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1dquo;也不是个孩子了，要懂事。”

  裴向云却扣住他的手腕，双唇翕动，借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道：&1dquo;师父，我有话想对你说。”

  少年人的掌心烫，让江懿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1dquo;嗯?”

  &1dquo;其实我，我对你。。。。。。”

  江懿看着他支吾踟蹰的样子，似乎知道了他要说什么，面色微变，几乎想立刻阻止他将其他的话说出来。

  若任由他都说出来，那两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异样的感情应如自己般好生藏在心中，怎能说出来呢?

  可若人家要说的并非自己所想，又是否会显得很自作多情?

  &1dquo;其实我一直对你。。。。。。”

  不远处的士兵骑马赶来，远远招呼道：&1dquo;裴校尉，您走得也太快了!”

  江懿从这旖旎的气氛中惊醒，倏然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轻咳一声：&1dquo;我先走了。”

  &1dquo;师父!”

  &1dquo;别跟着我，”江懿蹙眉，加重了语气，&1dquo;回去做你自己的事。”

  裴向云愣愣地看着他决绝转身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地垂下手。

  真的那么着急吗?

  或者说。。。。。。连听他将话讲完都不愿意么?

  ***

  江懿隐隐猜出裴向云到底想与自己说什么。

  他虽然平日对感情一事较为迟钝，却敏锐地察觉出自己这学生待他与待旁人十分不同。即便两人是师徒关系，也未免过于亲密了。

  包括但不限于一直同桌吃饭，时常以害怕为由央求要与他同床共眠。刚开始江懿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只当他没有安全感。可后来越琢磨越蹊跷，又难以忽略自己心中那愈演愈烈的慌乱，便拒了裴向云同睡的请求。

  他很少有看不清自己内心想什么的时刻，而此时的看不清，又或许是一种&1dquo;不愿意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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