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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瀚浑身打了个哆嗦，前一秒还以为自己能秒天秒地秒空气，下一刻就现自己是条泰日天。

“可、可、可是你不是说我身体里还居住着上一任吗？那不就是没死？所以……所以我不是那种东西对不对？”

越毅摇头：“不，你是那种东西。夏川已经死了，以前的这种东西也都死干净了。他只留下魂魄苟延残喘……”

“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要去承担这种既定的命运？难道就因为十八层业火无法焚烧干净那些罪孽，就干脆让它投胎转世然后再去死一次？彻底消失！凭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肖瀚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叫嚣起来。

越毅看着他愤怒的样子，低垂了眉眼。

不过过了一会儿喘了口气的肖瀚喊他：“诶，那会连累你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越毅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诧异……他看着肖瀚。

刚才还歇斯底里的肖瀚笑了笑：“我无所谓啊，反正爹不亲娘不爱，后妈还有弟弟妹妹一个个都恶毒的很。他们要是死了，我肯定买烟花庆祝。而且我本来也是要死的人了，要不是成了鬼差修习了长生诀，估计身体都火化干净埋在地里快一年了。”

越毅不止一次觉得肖瀚和夏川一点都不一样，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人。如果……如果他第一次选择的就是肖瀚的话，会不会现在……已经成神了？

“对不起。”

“啊？”

越毅呼出一口气：“今天是我太冲动，我以为你是他。”

肖瀚心有余悸却摇摇头，“没事儿，理解。谁要是吃了我肉还挖我的心我肯定也要飙的。”

越毅：“……”

有些别扭，“我下去看店子，你好好休息吧。”

肖瀚嗯了一声。还别说，真的觉得自己有点晕，估计是失血过多，回头买点阿胶回来蒸排骨吃，那味道一级棒来着……

肖瀚这一修养就足足修养了一周，自从知道自己身体里还住着一个灵魂以后，肖瀚总觉得自己在手机上看“荷官牌”都有些心虚。越毅难得关心他，大红枣子、花生、红豆……能补血的东西换着法子做，当然啦，味道什么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吃了好几天越毅做的饭菜以后肖瀚觉得自己再“躲懒”享受这种“快乐”的折磨就是自己找罪受了，他下午拉着越毅去菜市场买菜。这个时候差不多是下班的时候所以人山人海的，肖瀚买了五斤羊排，然后又买了根牛骨头，一边让老板把牛骨头剁碎一点，一边对越毅说：“今天晚上就把牛骨头用高压锅压好了，然后小火炖到明天早上，我给你下面条吃。”

越毅点着头。吞了吞口水。

旁边的阿姨一听肖瀚这么说，顿时也对老板说：“老板老板我也来根牛骨头。剁碎一点啊，也剁碎一点！”

随后这阿姨瞅了瞅越毅，然后对看起来平凡得多的肖瀚问道：“小伙子啊，你就是阴阳小铺里的那个小老板吧？”

肖瀚很想说我是大老板，我有钱！可是他微微笑，“是啊，阿姨，有什么事吗？”

“我儿子啊，就我儿子，那个经常来你们店的很有钱的！董明亮！知道不喽？有钱的那个！”

肖瀚：神他妈知道你儿子董明亮是谁！“董总啊！诶哟，原来您是董总的妈妈啊，阿姨您好，阿姨您好您好！”

越毅：“……”真是虚伪的人类啊。

董明亮妈妈级受用的，“就我儿子啊在你家买的那纸钱呗，还真是有用！我老父亲啊，以前做梦的时候老是梦见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自从我儿子在你家买纸钱烧给他之后，再做梦他衣服就光鲜亮丽的很了。”

肖瀚：“那当然了，阿姨，不是我吹啊，我们店子里出来的纸钱啊，那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好纸钱咧，我们的纸钱烧下去鬼差不扒皮的。到老太爷手里自然完完整整的。不像普通的纸钱啊本来就贬值得很，再扒几层皮，到老太爷手里就不剩多少了。是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阿姨深以为然点着头，然后帮忙把肖瀚的帐给付了。肖瀚再三感谢并邀请人家来店里喝茶。

越毅：“……”狡诈的商人！

肖瀚也只是这么说说，根本没想到人家会上门。

董明亮妈妈其实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妈妈，所以在不知道肖瀚卖纸钱的价格以及儿子色迷心窍买东西所费的钱的时候，她还是挺友好的和肖瀚打招呼的。

她买了牛肉和牛骨头，还打算买包面粉回去，自己擀面条明早上下面吃。

在买面粉的摊子旁边有个二手货回收的摊子，老板是个大胡子，额头上还坚强的生长着大约一百来根头。

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董明亮妈妈买面粉的时候撇眼看了一下那个摊子，这一看立马就被一个二手柜子吸引了。这柜子啊是个中式柜子，那雕花又精致又细腻，柜子的款式了是那种非常古朴的款式。爱好古风的董妈妈忍不住内心的骚动，提了面粉过去，问道：“这柜子多少钱？”

“18oo，不还价的呀！”

董妈妈叉腰，“5oo！”

“那不成咧，我得亏本。”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家具是从垃圾场里收拾回来的哟？稍微包漆一下就拿出来当二手货一手货卖！给你五百是还要你给我送到家的。别BB啊，老娘以前就是干这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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