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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睁眼,鼻子出了口气,说:“你叫句爸爸我就考虑考虑。”
姜成想着反正平时没少叫他少爷,于是二话没说就直接开口:“爸爸!”
“嗯,”许默懒懒地应了一句,然后慈祥地说,“乖儿子,听话,咱不去。”
“……”
—
南方的冷空气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原本三十出头一点的温度一下就降到了二十多度,终于有了点秋天该有的感觉。
舒心头一次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冻醒的。昨晚她睡觉一直觉得这被子漏风,睡睡醒醒好几次,今天起来才现原来是被套里的被芯卷成了一团,难怪她寻思着这被子挺厚的,怎么脚就那么冷呢。
今天外头雾蒙蒙的,太阳躲在了阴云之后,只能看见它轮廓外的金光。
舒心打着呵欠进了教室,像往常一样找了个靠后头的位子,然后特意戴上了帽子,晕乎乎地趴着补觉。
在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坐到了自己边上,但她没管,依旧睡得很沉,而且鼻息明显比平时更重。
舒心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在睡的过程中她好几次想挣扎地抬起脑袋,但睡意一直拽着她,让她不得不缴械投降,心安理得地睡到了下课。
她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倏然间睡意散去,从头睡到尾的舒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要上课,她猛地抬起头,只望见人流都往门口走。
这是……
下课了?
“醒了?”
边上有个声音传来,舒心扭头望去,现许默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舒心没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坐自己边上,只下意识吸了下鼻子,问:“下课了?”
少女的声音带着奶呼呼的鼻音。
许默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反问:“你感冒了?”
经许默这么一问,舒心确实觉得头好像有点晕,嗓子也不太舒服,她揉了揉眼,有气无力道:“好像是有一点儿。”
下一秒,许默的手就贴上了舒心的额头,探了探温度。
还好,没烧。
许默拽着舒心的胳膊:“起来。”
“啊?”舒心懵了,“去哪儿?”
“医务室啊,你都感冒了,不得去拿点药吗?”
“不用了,”舒心说,“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什么?”许默问。
“校医室的药死贵还没用,”舒心说,“就是专门骗你这种小孩儿的。”
许默皱了皱眉。
小孩儿?
“舒心,”许默很认真地说,“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