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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乔五儿说话不是特别靠谱，但江晚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仰头对自己师兄说：&1dquo;乔大夫说她找到治你眼睛的办法了，她现在出门就是为了确认这个法子。”

  薛怀朔满眼怀疑，江晚又说：&1dquo;她说要收你一万颗东海明珠，不然就不治。”

  薛怀朔是看见了纸条背面写什么的，微笑了一下：&1dquo;然后再转送给你当嫁妆吗？嫁给谁？”

  江晚理所当然地说：&1dquo;嫁给你啊。”

  她忽然猛地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看他：&1dquo;师兄，你不想娶我吗？”

  薛怀朔心里的答案自然是不变的——&1dquo;成婚不好，我当你兄长永远保护你”。按理说，就算这行答案是刻在石头上的，每天海浪冲刷也被侵蚀得差不多了，可是他心里的答案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就像是有人每天将石头上的答案再用刀刻一遍似的。

  但她眼里光芒太盛，薛怀朔根本说不出这句话，逃跑似地敷衍过去：&1dquo;现在还不是时候&he11ip;&he11ip;你的病更重要。”

  江晚站在青石上，好不容易不用仰视他了，珍惜难得的俯视视角，也不计较他敷衍话题，笑着说：&1dquo;我的病不着急啦，倒是师兄你，以后眼睛好了可以给我亲一亲吗？”

  薛怀朔带着补偿心理，说：&1dquo;现在就可以给你亲。”

  江晚惊喜地笑笑，微微俯身，手指真的慢慢地往他眼睛的部位摸过去。

  她以前会刻意避免去碰到这个地方，因为她想他应该很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伤残的部位，她应该礼貌地避开。

  可是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昨天晚上最后被拢在怀里的时候，她就该去亲亲他的眼睛的。

  该亲亲他的。

  &1dquo;师兄&he11ip;&he11ip;以前看不见的时候，会害怕吗？”她的声音不自觉放得又轻又慢，手指一点一点掀开他遮眼的白纱。

  &1dquo;不记得了。”他回答：&1dquo;师父很早就给我制作了义眼&he11ip;&he11ip;材料来自北海，很好用，一直没换过。然后过了不久送了南流景给我，我就能看见了。”

  &1dquo;第一次看见颜色的时候，我还哭了。”他说到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咧了咧嘴，似乎是想笑一笑缓和气氛，但是没笑出来。

  因为江晚在很轻很轻地摸他的眼睛。

  她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

  她在心疼。

  薛怀朔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他眼睛闭上了，义眼确实做得好，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和常人一点区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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