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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什么？”贺林琳还以为他开玩笑，结果一下来，卢昭还真站在外面等她。

  &1dquo;你什么时候到的？”她冲过去揽着他的手臂，又惊又喜地问。

  卢昭说：&1dquo;刚到。”他仔细看她，笑了笑，笑得贺林琳眼眶热，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她别过头说：&1dquo;你别看我了。”

  卢昭好笑道：&1dquo;看都不让看了？”他更要凑过来逗她。

  贺林琳推了他一下，她不敢让卢昭知道自己看见他就会有种懦弱的心理，她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弱小又可怜。

  她太想依靠他了。

  卢昭先带她去吃饭，叮嘱她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吃早饭，贺琳琳狡辩：&1dquo;我今天太赶了，平常都吃了。”卢昭了解她，&1dquo;你平常更不吃，一天就两顿。”贺琳琳又找理由，早上没胃口。卢昭耐心十足，&1dquo;那也要吃一点火，不然伤胃。”贺琳琳取笑道：&1dquo;你怎么突然跟我妈一样。”卢昭没有笑。

  贺琳琳问问他：&1dquo;你不吃吗？”卢昭摇头，说：&1dquo;你吃你的。”他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贺琳琳直笑，说他不安好心，想把她喂胖，&1dquo;许婷纤上次还说我胖了。”卢昭说：&1dquo;那是你以前太瘦了。”贺琳琳：&1dquo;我又长高了一点。”卢昭伸手在她头顶上比划了一下，说：&1dquo;没有吧。”贺琳琳：&1dquo;真的。”卢昭没有和她争，他心事重重，脑子里念头互相打消，互相说服，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但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贺琳琳还是和往常一样，她没有烦恼，有也不会长久。

  卢昭牵着她的手，路上总像有风，但树叶都没动，就在他心里轻轻地吹，温柔又冰凉，贺琳琳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也是这种感觉，她说得越多，他反而越觉得空荡，她说起这段时间她在干嘛，她总是想让他最大限度的参与她的生活，她把他包括进了她的人生里，他当然也是。

  他停下来，看着她，终于开口。

  他说：&1dquo;我要走了。”

  贺琳琳以为他说的走是回学校，&1dquo;啊？刚才不是说今晚不回去吗？”

  卢昭说：&1dquo;下个月就走，我的申请通过了。”

  贺琳琳总算听出来不对，不敢问，还是要问：&1dquo;你去哪儿？”

  卢昭说了一个地方，是地球另一端的国家。

  贺琳琳第一句话问得是：&1dquo;那里现在是不是白天？”

  卢昭说是，贺琳琳沉默了，并不像是难过，更多像措手不及，只反复想起卢昭刚刚说要走时候的样子，以后要怎么办，她一个人还要留在这里吗？她反而考虑不及。

  卢昭想安慰也无从安慰起，想解释可贺琳琳也没有问题。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都知道今晚的一切以后都会反复被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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