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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小姑娘低着头，小声道歉。态度诚恳，可怜巴巴。

  这个野兽外表脾气实则十分温和的汉克瞬间就心软了。

  学院里不是没有安琪这么大的十岁左右的孩子，只是，这姑娘看起来更小。那苍白的肤色和雪白的头更是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毕竟，不管从肤色、色还是瞳色，安琪都太像一个白化症患者了。

  当然，“x教授的女儿”这一层滤镜也很重要。起码在汉克这里，是十分有用的。至于安琪身上的另一份dna，汉克自然而然地无视了。就像他无视安琪另一个老父亲一样。

  看着小姑娘脑袋上那糟糕的型和委屈巴巴的模样，汉克瞬间明白了什么。

  心灵手巧（？）的汉克拿来剪刀给小姑娘重修剪了一个型。

  前额最短的头，被修剪成了齐刘海儿。原本及腰的长也因安琪毫无章法地折腾而导致长短不一，所以，汉克把它们全都修剪了同一的长度，整齐的梢堪堪罩住她弱小的小肩膀。配上她身上这条简单的白底蓝印花的小裙子，乖巧又可爱。

  “好了。”汉克揉了揉小姑娘的顶，那顺滑柔软的触感就仿佛小幼崽身上的绒毛，手感简直棒极了！

  安琪转身，去望镜子里的自己。见到自己修剪整齐的型，重展颜。

  “谢谢你，汉克叔叔。”小姑娘软乎乎地道谢。

  “……咳，不用谢。”汉克握拳虚咳一声，别过头去。

  说真的，在得知刚出实验室一片白纸的小安琪是被小丑养了两年多后，汉克一度认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小小丑女。结果，没想到却是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天呐，她还甜甜的和自己道谢！

  汉克心里感叹了一声。

  这么一个懂礼貌的小姑娘真的是小丑养出来的吗？

  对小丑养娃方式有些好奇的汉克并不知道，小姑娘这么懂事，完全是阿福老爷子的功劳。

  “哦，对了！”汉克想起今天安琪要做的事情，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今天是你的能力测试。”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又道：“时间差不多了，查尔斯估计已经在等了。我们过去吧。”

  “……昂？”小安琪抬头。“能不能等一会儿在去啊？”

  汉克低头一看，小姑娘正蹲在地上把自己的头一缕缕地捡起来呢。

  以为安琪是在整理卫生的汉克轻笑一声：“不用管它们了，一会儿回来直接扫走就好了。”

  谁知，安琪听了却摇了摇头：“不要。”

  说完，小姑娘把地上的头全都收集起来，放到了书桌上的一个小袋子里封好。这还不止，她又把小袋子放进抽屉里锁好。好像生怕人现似的。

  完全不懂安琪为什么这么做的汉克左边的眉毛一挑。他还没问，就见小姑娘转过身，煞有其事地念叨着：“书上说，坏巫婆会拿人家的头和指甲做不好的事情。”

  之前取过安琪头和指甲的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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