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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级社畜也是社畜。

  “……你可真是。”半响，周薇轻笑一声。沈嘉这人，可真叫她猜不透。

  二人这边的计划紧锣密鼓的进行，张奕鸣那边也终于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张府———

  怒火中烧的张岳涛冷着一张脸踏进院子，一把推开了对他行礼的小厮，大步流星的朝书房走去。

  后者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防备不及，被推了一踉跄。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小厮扫帚哐当一掉，惶恐的跪在地上，瑟瑟抖，不敢开口求饶。

  府中下人多说，老爷待人宽和，虽冷着个脸但骨子里是儒雅温和之人，犯些小错大多不会怎样。

  但只有他知道，上次那个惹得老爷亲自动手的人……

  已经走到书房门口的张岳涛，恢复了几分清明，顿住脚步。微微侧头撇了一眼地上的人，沉沉说道：“你下去吧。”

  小厮不敢相信自己竟这般简单就得了赦免，欣喜若狂，对着张岳涛一个劲儿的磕头，“谢老爷！谢老爷！”

  张岳涛欣赏够了劫后余生的狼狈模样，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冷冷下令，“去找邹管家。”

  说完再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推门进去。

  一朝梦碎，很有意思不是吗？

  可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厮只觉天旋地转，转瞬之间人已坠地狱，哪有那么多好运。血色尽腿，小厮面色灰白，脑袋一片空白，软倒在地。

  茫茫然的小厮，想到皱管家的那些手段，身子不自觉打着摆子。

  不，不！

  他不想去！去了一定会脱一层皮的！

  不，不去……

  自己不能去！

  跑！对，逃跑！

  小厮脑海浮现出那个，和自己同一间房，逃避惩罚的人，打了一个寒噤。

  小厮失神的低语，“跑不掉的，跑不掉的。”

  像是被恶鬼缠身，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都是勾魂索，让人根本就生不出逃跑的欲望。

  “逃了只会更惨的，只会更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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