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正义十三年（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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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哭了，我也哭了。

莹莹用手将我们脸上的泪擦干净，温热的小手，就像是小光。

莹莹的母亲走过来，她没有打断我们，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后来我们决定，住在莹莹家的附近，在不远开了一间小店，我们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两年过去了，我们都把莹莹当成是我们的救赎，她也是我们的孩子。

妻子的状态逐渐好起来了，她说，她愿意要孩子了，因为我们的小光也在阳光下长大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时，莹莹死了。

死在了莹莹父亲的后备箱里。

妻子晕了过去。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莹莹的父亲，但是我不信。

莹莹的父亲很爱很爱她，他每天回家前都会来店里给莹莹买一个小玩意，他也是一个体贴的好丈夫。

但是莹莹的爸爸很快就被抓了，甚至，他在狱中写下忏悔书，自杀了。

所有的事生得太突然。

莹莹的妈妈一直在上诉，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是杀害自己的女儿的凶手。

但是人证物证都在，莹莹的妈妈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妻子自杀了，这一次我接受了妻子的死亡，我知道是因为她的仅有的精神支柱没有了，她活不下去了。

我将妻子的后事处理好，买了一瓶农药，坐在了和莹莹第一次见面的公园里。

我也想走了，我一个人也撑不下了。

但我遇上了一个人，是莹莹的母亲。

她一夜白头，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农药，她说她知道我们是小光的父母。

她说，她收到了莹莹被欺负的照片，她的丈夫肯定也收到了，他想保留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清白。

她说，她醒来世界都变了，她最爱的两个人都不在她的身边了。

她说了很多。

最后她说，我们可以一起找出真凶吗？

那天，我把买下农药丢在了公园的垃圾桶里。

我一个人活了十三年。

方兰说，她展示不需要我做什么，她让我好好活下，她说我们是莹莹唯一的亲人了。

往后的十三年，我们只在他们的忌日里见面，见面了我们都没说话，但是我们都知道，对方是我们活下去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则是找出杀害莹莹的凶手。

忌日后再一次见面是在新闻上，我看见了警方将方兰的照片放在网上。

方兰自己一个人行动了。

我打电话给她，她的声音很冷清：「余大哥，我一个人下地狱就好，你要替我们好好活下去。」

那天我哭了很久，哭为什么出车祸的人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待莹莹，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找到了方兰，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刑警队的队长，我知道他。莹莹出事时，他还是一个实习生。

只有他一个人提出问题，但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太小了。

张建明是我杀的。

我看了莹莹的视频和照片，莹莹哭着叫爸爸妈妈，我好像看见了小光的影子。

他们说，没有全部的证据指向张建明是凶手，但是我们能从张建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我一个人悄悄地跟踪了张建明，他在他自己家的院子里埋了东西，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挖开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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