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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限？”林菲若有所思。

  “无论王廷，还是我星域，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战争。当年我主动打开位面通道，联通王廷的空间，就算现在我们尽数陨落，但我依旧没有后悔。”那个声音继续道，毫无感情波动。

  “王廷杀死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毁灭我的一切。但当我战斗时，却不是为了复仇而去。你明白为什么吗？”

  林菲沉默了一会儿。

  “身为剑修，失却了一往无前的意志，那便只是持剑者。所以我们不会有任何羁绊。我明白你说的。”

  “你的妹妹，你的父母，那些无所谓的东西，无所谓的亲情，都将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唯一能够永远陪伴你的，就只有我们的前方，选定一条路，一直走下去，永不后悔。因为后悔便代表后退，便代表以前的一切都全部白费。”

  “你是想说，无论什么，能够陪伴我的，就只有我的剑？”林菲淡淡道。

  “无思，便是忘却思考，忘却现在。

  无念，便是念头，怀念，那是过去。

  无想，便是未来，想象。忘记现在过去未来。这便是剑典至高三大剑境。或许不会是最强，但一定是最难以达到。那是开启至高之路的钥匙。”

  林菲笑了起来。

  “忘却一切，那么自我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只有忘却时空，才能我心不灭。那是脱时间空间的意志印记。是永存永恒的唯一道路。”

  “那么你能够领悟到这一点，为什么还会被王廷击败？”林菲忽然问道。

  那个声音戛然而止。

  林菲微微一笑。

  “正确与否，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对错，仅仅只是大多数人们的观点集合体而已。是别人的看法。不是我的。”

  他转过身，瞬间化为无数金沙。

  “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的道路是错的？”

  金沙缓缓消散。

  ……

  法国普罗旺斯

  教皇宫

  下午的阳光下，整个宫殿泛着一片淡红色。那是墙砖反射阳光的颜色。

  教皇宫曾经前后居住了七任教皇。

  曾经的辉煌，曾经的荣光，都在岁月的腐蚀下渐渐退却。

  这座如同堡垒一般的宫殿，现在不过是一处曾经的遗迹古迹。

  宫殿最上方的墙顶端。

  一个月白色人影静静站着，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高过头顶的白色木杖。披着白色长袍，整个人隐藏在一片白光中。

  下方进出的旅游参观的游客，居然没有一人现上方的人影。仿佛他只是虚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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