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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脚还没抬起来,门外忽然地震似的咚咚咚跑来俩人。一个宛如炮弹,啪一下推开门,闭着眼就往宿舍里面冲。另一个跟在后面,脚步声虽然也有点急,但比前一个人稳重得多。
炮弹嘛,当然不长眼,再加上宿舍里没开灯,前一个人横冲直撞冲进来,直接一下把傅羽舒撞得一歪。
后一人眼珠一动,飞快止住脚步就往墙边退,他看见傅羽舒要倒了,但压根没打算扶,反而像生怕招惹上什么麻烦似的犹恐避之不及。
傅羽舒背的东西多,重心不稳,只能失控往后倒去。
门把是L型,铁的,还挂着一层厚厚的锈。不管傅羽舒哪儿磕上去,都有可能戳出一个血?,更别谈他倒下去的方向正冲着后脑勺。
傅羽舒皱着眉,瞬秒间极力调整着身体,想将伤害尽力减到最小——忽然间,一只手拉擒了他的胳膊,把人猛得一拉。
他一转头,就看见沈观那张冰渣似的脸。
星期的第一天,傅羽舒就差点以头抢地一命呜呼。而救下他的,是他刚才拳头硬了的对象。
傅羽舒心情复杂,谢也不是不谢也不是,只好面无表情地看向另一边的罪魁祸。
撞他的那个压根没注意自己差点成为杀人凶手,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愤怒地捶着床板,而另外一个人正抱臂站在旁边。
傅羽舒眉一拧——这还是个熟人。
第8章下马威
坐在床上的是个刺猬头,看年纪不大,估计在初中部。那脆弱的床板在他锲而不舍的摧残下出阵阵痛苦的低吟,连接的床铺也跟着一起摇晃。
“她凭什么跑了!她怎么就能跑了!”刺猬头边吼边拍,脖子上爆起一排青筋。
旁边的少年显然比他冷静许多,只抱臂站着,眼皮都没动一下。他右额角长了个指甲大小的痦子,黑色的还挺吓人,即便留了半边斜刘海,也遮挡不住。
痦子轻蔑道:“跑就跑了呗,你有多少岁她就被捆了多少年,是我我也受不住。”
“彭鸣你他妈会不会说话!敢情跑的不是你妈是不是!”
“那我能怎么办?”叫做彭鸣的少年满脸不耐烦,“你要不是我兄弟,我他妈才懒得管你。”
这俩人,毛都没长齐,就一口一个他妈的,仿佛哪里跑出来的二流子,看得人心生厌烦。
虽说沈观跟彭鸣有些相像,都喜欢拉着个脸装深沉,仿佛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但人家沈观好歹也是生在读书人家,就算不爽也会克制自己,顶多脸色不好看罢了,也从来没这么浑身戾气地骂过人。
刺猬头:“我爸前几天动村子里的人去找了,没找到,估计跟着班车跑出去了,妈的!”
彭鸣嗤笑一声:“还是那句话,跑就跑了,你爹不是有钱?大不了再买一个啊。”
“你以为买一个那么容易啊!”刺猬头“噌”一下站起来。
也就这一下,旁若无人吵着架的两人才终于现这宿舍里不止他们,刺猬头“操”了一声:“你俩谁啊?”
彭鸣:“废话,肯定是搬来的啊。”
他明显很早就看到傅羽舒了,要不然在门口也不会退那一步。只是如傅羽舒所说,他俩是熟人,还可能是那种不怎么互相待见的熟人,在傅羽舒差点磕破脑袋的时候,连拉一把的都懒得伸手。
彭鸣越过傅羽舒,走到沈观面前,自来熟道:“兄弟,来的?”
沈观掀了掀眼皮:“嗯。”
“高中部啊?”
彭鸣上下打量着沈观,见人穿得跟模特似的,心里默默将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过了一遍,也没猜出是谁家的。
他瞬间在心里做了判断,脸上的审视的态度一变,转而化作一个状似拉拢的笑意:“以前没见过,从城里转学来的吧?我叫彭鸣,镇上唯一一座卫生所的彭医生是我爸,咱们既然住在同一个宿舍,那就是有缘,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彭鸣比沈观还小,估计正处在变声期,声音宛如破锣一般,既沙哑又刺耳。可他本人还不觉得,端得一副大哥大作派,挺胸抬头打算迎接沈观加入自己的组织。
这种坐落在乡野间的校园里,多的是拉帮结派,有事没事就聚在一起干一些不正经的事儿。况且十几岁的孩子正是躁动的时候,几乎很少人能在这种环境下干干净净的不惹事。
尤其是男孩。
现在彭鸣的这一番话,既是下马威,也是橄榄枝。
“好说。”沈观点点头,也没说答不答应,转身踩着阶梯往床铺上去了。
刺猬头人如其名,登时就要爆炸,结果被彭鸣一把拦住。他耐着性子转过头,就看见后者微微使了个眼色。
傅羽舒自始至终都游离在话题外——当俩人一口一个“他妈的”时,他刚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分类整理好;当刺猬头现沈观时,傅羽舒的床铺已经铺成了形;等彭鸣试图拉拢沈观,而后失败时,傅羽舒已经端着盆儿打算出去洗澡了。
宿舍楼一层楼有十间,公共的洗浴室却只有一间,还是敞开的,走进去连帘子都没拉。据说校方觉得男孩光着屁股在一起洗澡没什么,就没有安排隔间。
傅羽舒不想让自己的眼睛早早瞎掉,打算趁着天还没黑,先解决掉卫生问题。结果一转头,宿舍门口就被人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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