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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冷哼一声:“有什么办法?谁叫王爷不回来?这么多年了你看有人管沛城吗?要不是当初老王爷规整的好,早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可是一直没人管,又还能安定几年?”
“哎,老王爷多好的人啊……说起来也不能怪王爷,不是听说王爷现在精神不太好了吗?他也是可怜人啊,诺大个宁王府,如今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刚从乡下来沛城不久,”一个的声音插入,“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啊?”
“当年啊……哎,”说话之人几度唏嘘,“老王爷与王妃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大概……四年前吧,先皇病重,老王爷一家入京探望,当时长子因平匪时腿受了伤不便于行没有同往,反而逃过一劫。”
“老王爷一家在经过屏洲境内一峡谷地段时,突遇山体坍塌,他们……他们一家连同随行的侍卫,全部都被埋在下面了!”
“此事十几天天后才传回沛城,宁王府接到消息匆匆赶过去营救,可山体坍塌呢,半匹山都塌下来了,哪儿可能还有人生还?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到了。一百多人啊,一个都没剩,太惨烈了,据说好不容易挖出来的那些尸体,全是残缺不全的,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老王爷和王妃的尸体至今都没找到呢。”
“最惨的是小世子和郡主,两个孩子才十多岁,也是尸骨无存了。这事传回京中,先帝本就病重,他和老王爷兄弟情好,伤心过度没多久也驾崩了。后来唯一活下来的大世子便承袭了宁王爵位,可受到的打击太大,据说精神一直就不太好了,如今的陛下是他的亲皇叔,放心不下他独自一人在此,便将他接回京城照料了。”
说完一时安静下来,许是因为话题过于沉重,没人知道如何接话,都埋头默默吃东西。
过了些许时间,又听一人压低声音小声说:“说实话,我倒是觉得老王爷的死没那么简单。”
“哦?你说说看。”另外两人被勾起了兴。
“我听说啊,先皇继位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先皇的皇子连着夭折了三个之后便再无所出,直至先皇驾崩都未有储君,如今的陛下,是先皇的弟弟。”
“你们想想,先皇当初最看重的兄弟可是宁王爷,若是从他的兄弟里面选一人来继位,他会选谁?当初老王爷回京途中若是没有出意外,那如今这坐在皇位……”
一阵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那人说话,也将快睡着的钟姚惊的坐直身,她迷茫着眼看过去。
旁边桌一老人将吃完的豆腐脑碗放在桌上,没有看他们,像在自言自语般温声说:“后生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分不清,真是不怕被砍脑袋吗。”
那三个年轻人顿时脸色苍白,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时上头议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东西也顾不上吃了,连忙起身对老人行了个礼,匆匆离去。
钟姚对这些事不感兴,轻拍了下脸清醒过来,算算时间袁嫂子的午食应该做好了,她起身招呼闫清。
“闫清,走洗手去,准备吃饭了。”
走了两步,现闫清并未跟上,仍站在原地低头看账本。
“闫清?”她走过去,“哎哟,不用这么认真吧,账目吃完饭在看也……闫清!”
钟姚大惊失色,只见闫清低着头,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右手中手指粗的毛已经被生生折断,断处镶在掌心,账本上已是染红了一滩血。
“闫清!闫清!你怎么了?”
闫清此时像被摄了魂,听不见她说话似的,只低着头,手却越握越用力,鲜血汩汩的往外流。
钟姚急忙去掰他的手,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此时闫清手劲特别大,她竟然掰不开。
“闫清,闫清,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看着我。”
她绕到闫清前面,捧住闫清的脸迫使他抬起头。
“看着我,闫清,你——”
她喉头一僵,话被噎住。闫清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却与往常的柔弱不同,双目赤红,含着万丈刀光血影,似要与天地同殇般狠戾。
“闫,闫清?”
闫清和她眼睛对上,才仿佛突然从无间中醒过神来,他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旁,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推开钟姚往后院去了。
钟姚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账本上的血渍半天没回过神。
袁嫂子听见动静过来问:“怎么了?”
钟姚茫然的摇头,她也不知道闫清这是怎么了,刚才看完热闹回到店里还好好的,后来生了什么?
她记得在桌子上打瞌睡,迷迷糊糊的听见隔壁桌聊天,好像有说到老王爷一家死于非命……对了!
钟姚猛然想起,这么久以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过问过闫清的身世,只记得当初她说,她原本生于富贵家,可是家里出了事,父母去世只剩她一人了。
好好的一个家,为什么会突然家破人亡只留下一个孤女呢?看她刚才的反应,莫非……她的父母家人也是死于非命?听到老王爷的事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悲痛?
钟姚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才现,这许多的日子以来,闫清虽大多时候与她有说有笑,但也有许多时候,眼神中总是似有似无的流露出些许落寞和哀痛。
以前她看不懂,总以为那是她的软弱和胆怯,如今想来,会不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藏着让闫清无法承受又无法释怀的伤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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