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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笨死了，刚才如果直接告诉田宁她还在老家不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不过那样一来，警察肯定会现自己在撒谎，会对她的人品产生质疑，貌似更加划不来。

  一路胡思乱想来到饭店包房，里面的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但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田宁正仰面躺在沙上，以手抚额，似乎睡着了。

  夏夏走近他，连唤两声，田宁才睁开迷蒙的眼睛，一见光亮立刻又拿手去挡。

  &1dquo;你来了？”他嗓子沙哑不已。

  虽然只是飞快的一瞥，夏夏还是看清了老板双眸中满布的血丝，心蓦地一软，点点头问：&1dquo;你能自己走吗？”

  &1dquo;能！”田宁挣扎着坐起来，脸色煞白，神志却还清醒，揉揉头又晃晃脑袋，像劫后余生似的舒了口气，&1dquo;总算消停了。”

  他脑子还算清楚，但走起路来却摇摇晃晃的，不得不搭着夏夏的肩借点力。站在电梯里，还有闲心开玩笑：&1dquo;不好意思，占你点儿便宜。”

  夏夏横了他一眼。他比她高了整一个头，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很克制地没有用力，仿佛怕压坏了她似的。

  &1dquo;怎么一顿饭吃这么久？”

  &1dquo;喝酒了呗！”田宁一说话脸上就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1dquo;你嘴巴怎么了？”

  &1dquo;舌头起泡了。”田宁暗暗嘶声哑气：&1dquo;喝得太多，怕说错话，一个劲儿咬自己舌头。”

  夏夏意外，叹口气说：&1dquo;当销售真不容易。”

  田宁苦笑两声，忽然有些沉默，直到坐进车里，才又慢悠悠地开口，竟有些咬牙切齿：&1dquo;那家伙，如果不是客户，真想狠狠扇他！”

  夏夏还待细听，他却没了下文，脑袋转向窗户外面，半天不说话。夏夏也由他，自顾自动了车子。

  车子在三江的夜色中乘风破浪般开过去，街上车流如水，行人匆匆，沿街店面灯火璀璨，无人管理的人行道上，小贩们正在为夜市忙碌。马路上到处流淌着生活，世俗热闹、纷繁芜杂。

  到了田宁家楼下，夏夏把车停进车位，现田宁已经睡着了，她想把他推醒，手刚伸出去，看到他疲惫不堪的脸，又有些迟疑，到底还是缩了回来。

  好在田宁没多会儿就醒了，一个激灵坐直，看清是在自家门口才又放松下来，转头瞟了眼夏夏：&1dquo;谢谢啊！”

  夏夏咧咧嘴：&1dquo;你能自己上楼吧？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她拎上包要告辞，田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见她神色有异，忙又松开：&1dquo;上去坐会儿再走吧。”

  夏夏没好气：&1dquo;我晚饭还没吃呢！”

  田宁居然好脾气地笑起来：&1dquo;那就更不能让你走了，我请你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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