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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其诤赶来时,岳行洲还在大骂不止,几个守卫均面带愁苦,与他最亲近的那个指了指哑穴的位置,含蓄道:“点了吧,房顶都快被他吼翻了。”
岳其诤朝旁边看了一眼,霜明雪半边脸肿得吓人,嘴角、前襟都沾了不少血,微微皱眉,道:“拿冰块来。”
岳行洲正要说话,他已转过来,语气是少有的严厉:“你答应过我不再生事,我才为你解穴,男人大丈夫当一言九鼎,你却出尔反尔,使的还是这种偷袭手段,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他向来宽厚,就是在岳行洲不小心烧了他的藏剑时,也不曾听他指责过一言半语,闻言愣了愣,眼睛里浮出一点水光:“他杀了爹!我找他报仇有什么错!”
岳其诤摇摇头:“是非曲直,明日自有公断,你若执意纠缠,便去寒泉洞思过,我身为你兄长,没能教导好你,也当受罚,此事一了,我与你同去!”
岳行洲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哪里还敢多言,恨恨看了霜明雪一眼,不情不愿道:“等就等!我哥哥傻,天下人可不傻,不容你欺瞒!”挣了挣绳索:“放开,我要回去!”
岳其诤叫了两个人押他回房,此时冰块也已送来,他拿帕子包了,送到霜明雪面前:“我二弟性格莽撞,刚才的事,多有得罪了。”
霜明雪以冰敷脸,淡淡道:“一拳而已,将心比心,若有人害死我的至亲,我也是一定要报仇的。”
他二人一路并未说上几句话,此时夜深人静,倒是难得的交心之时。
岳其诤看着霜明雪,沉声道:“话既说到这份上,恕我问上一句,我父亲,是你杀的么?”
霜明雪转头看他,目光交错过后,他轻声道:“英雄大会就在明日,岳少侠不必心急。不过,在下也有一问,江湖上横死的英雄有两种,一种是冤死的,一种该死的,依岳少侠看,岳盟主是哪一种?”
这话说的极为不敬,饶是岳其诤,也不自觉握紧拳头。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再开口时,仍是先前那般:“两年前,魔教教主温离以和书相胁,向武林盟讨要你,是我父亲做主,将你送给了他。此事他对得起天下人,却对你不住,若你因此向他复仇,我无话可说,只是为人子女,不能忘记养育恩情,明日我会给你一场公平对决,你若胜我,便由我做主,放你离开,各路英雄为证,此事就此两清。”
霜明雪眼中惊讶一晃而过:“岳少侠见过我的剑法?”
岳其诤摇头:“听过,我父亲说你剑法当世少有,乃是这一代年轻侠客中的翘楚者。”
“你有信心赢我?”
“没有。”
霜明雪又看了他一眼,像是看不懂他一般:“既然没有,又为何要一次次与我对决?”
岳其诤道:“亡父有过在先,我不能失公允在后,胜败由天,唯死战尔。”
霜明雪沉默片刻,叹息道:“岳少侠孝义两全,令人敬佩,不过这场对决,恕我不能答应。”他转身走到桌边,将掉落一地的棋子捡起,摆回先前的局面:“此番来见你们,是我自己的意思,温离本来是不打算把我交出去的。”
岳其诤听他提起温离时,无半分敬意,想到这两年听到的一些传闻,心中越滋味难言:“你同温离……”
霜明雪并不接话,摩挲着白子,似在苦思。岳其诤于对弈之道略晓一二,自开局伊始,白子便是处处失先,勉强对弈至此,也无甚翻转机会。
却听霜明雪道:“温离向来自负,事事都要掌控在手中,一点不顺他的意,他便要疯,我不告而别,他纵然嘴上不提,心里必是十分在意,倘若我死在你剑下,只怕他不等找到饮魄剑,便会杀上凌霄门。”
岳其诤心中暗道,我与他实力悬殊,纵然拼死相博,也未必能挣出一分胜算,又何谈将他斩于剑下?不过比起这个,方才他话里提到的另一物什,更令他在意。
“我父亲去世后藏剑地图不翼而飞,是否与下有关?”
霜明雪一点头:“是我拿走的。”
这个可能本就在他们设想中,只是苦无证据,才步步紧逼,试探魔教的底线,毕竟以温离的性子,若有饮魄剑在手,只怕早就与武林盟撕破脸了。因他们迟迟没有动作,才存了一丝侥幸,此刻听到霜明雪直承其事,岳其诤大为惊讶,抬手间,连桌上水杯都碰倒了:“饮魄剑是天下第一的神兵,若是落到魔教手中,势必会生灵涂炭,你……把地图给温离了?”
霜明雪替他扶起杯子,又为他倒了一杯水:“若不为给他,我又何必千辛万苦来取图。”
岳其诤脸色铁青,想起他先前那句“还未找到饮魄剑”,起身便要朝外走。霜明雪在他身后道:“是要去召集各路英雄,先制人,杀上魔教么?”他捏起一枚棋子,气定神闲落下:“两年前老教主阵前暴亡,本是剿灭魔教最好的时机,只消人人拼死,便可让这群魔头彻底消失,但如今魔教仍存于世间,岳少侠可知是什么原因?”
岳其诤停下步伐,但仍不一语。
霜明雪声音冷:“是因为他们有私心,铲除魔教固然很好,可比那更重要的,是留下性命享受这之后的名利风光,没有人愿意让别人踩着他们享受快活日子,魔教却是不然,他们心知若不尽力,必是灭顶之灾。两年前岳盟主尚且不能让他们拼死一搏,如今魔教势力已恢复近从前,又有和书维系,岳少侠不过是代盟主,又能用什么理由说服他们打破眼下的太平,跑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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