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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檀在水里兜着拨起了波,他鱼一样游来游去,又踩着水凑近了点儿,细细地端详了会儿:“鼻子眼比旁人生得好看些,别的,没什么不一样的。那大萨满,算得真的准吗?”
大萨满每天搅得营帐里鸡飞狗跳,这几日据说摸去「天尽头」面壁思过观本心去了。
他打扮得太像个南郡街头给人算命的老杂毛,从头到脚都写着“我不可信。”
“他要讲你是北宸入命,我总觉得,太过了。”
赫连允笑了,索性坐到岸头去,一脸说来话长的表情:“二十年前穷部南下,掠草场的事儿,他算出来过,当时除了父汗,没人信他。”
熙平年间的南北约盟,估摸是三四十年前的老事了,约盟划开了界河,一南一北,这两边倒是没再打起来。
但北边的内斗,南边的互咬,那是年年有月月有,小的摩擦大的争端,时时刻刻都没停过。
大仗没有,小仗不停。
二十年前的穷部裂出北十三部,跟境线上的散碎部落穿起来,像把尖刀插过来,搅碎了只会吃草的十二部。
当年的十二部,没有头狼没有兵器,以少胜多的死局,最终竟也拧转了。
挽狂澜的手,不止一人。
“然后呢?”周檀撑在岸边,扬起头脸看赫连允,一脸晚间听故事的快活神色。
“他说,生机,在这燕沉河上。”
“嚯,今年不也这么说么?大萨满怎么还学起街头算命的套话来了?旧瓶装酒?”
“二十年前大萨满,在燕沉河上遛弯时,捞起了一路漂下来的我父君,给战事寻到了个敢运筹帷幄的脑,所以中帐还立着,穷部反而被逼到燕山口北,我父汗也没再被指着骂要孤独终老。至于今年,你不是来了吗?”
北地人讲话一贯是直来直往没遮没掩,周檀是体会过,甚至体会得很透彻。
但被别人嬉笑的火都没今晚烧得旺盛,周檀一边去掏自己被赫连允没收的壶,一边被烘红了脸,连带着心悸都起来了。
我脑子一定是被赫连聿踢到了,他想,便直接一口酒呛住了喉咙。
“咳咳咳——”
他直接给喉咙搅了个透,于是红痕,直接从脸颊上一路漫到了胸口。
好死不死,这两人一上一下说完了长篇大论,从家事讲到神神鬼鬼,全没现水下的人,只挂了件中裤,上半身欺霜赛雪,「干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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