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色财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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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用豪放的笔触,书写最激昂的文字。
以婉约的情怀,涂抹最温情的色彩。
江山如画,家国如梦,灯光灿烂出一头白。
美人如玉,长剑如虹,琵琶弹奏出几许乡愁。
鼓角争鸣,朔雪鏖兵,旌旗与铁甲诉说大漠的悲壮。
箜篌声起,月下独酌,胡笳与琴弦铭记岁月的苍茫。
马踏飞铃,一骑绝尘。望山河多少血色,青山埋骨,倾尽英雄泪。
对镜梳妆,玉阶伫立。问征人几时归来,烛影轻泣,空诉相思情。
千里茫茫若梦,关隘孤城,千盏痛饮男儿事。
两地遥遥如星,杨柳梢头,春风不解伊人心。
此去经年,醉卧沙场,诗与酒吞吐出整个天下。
一别数载,笑看红尘,笔与墨记录下一部春秋。
不为封侯不为君,待功成而身退。
不羡红尘不羡仙,隐青山以终老。
自此,弃剑封刀,策马凯旋,沙场再无征战。
自此,相逢有期,饮马天涯,世间再无别离。
鹅毛般的大雪从天上飘落,大地被染成一片苍白,群山将闹市的喧嚣隔离开来,山中只能听到棋子落到棋盘上的声音。整个峨眉山倾云覆雪,素裹银装。在洗象池畔,有两人正在对弈,一个是美貌的白衣少妇,一个是妙龄的蓝衣少女。那少妇执白子,少女执黑子。随着一枚白子落下,“当心了!”少妇一边说一边提掉黑棋三子。少女神色平静,叫了一声“倒扑”,同时提掉白棋三子。少妇笑了笑,紧接着又提掉黑棋五子,黑棋却无法连接。那少女神色悻悻,道:“慕容姑姑,你又欺负我,用了一招‘接不归’。唉,我又输了”。那少妇微微一笑:“阿蔓,其实这一招更准确的叫作’乌龟不出头’,这样一来,无论你怎么下,总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最终至少输我四分之三子。”
这少妇,正是曾经的白毦军第一将慕容雪霏,那少女是徐闲的孙女阿蔓。自从诸葛亮逝世之后,蜀国由蒋琬执政,蒋琬自知才能不及诸葛亮,于是吸取北伐的教训,近十年来没有大的战事,主张休养生息。阿蔓跟黄月英学文,跟慕容雪霏学武,逐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慕容雪霏毕竟中过朝生暮死之毒,虽然容貌依然冠绝红尘,但终究敌不过时光流转,美人迟暮,此时的头上添了几缕白。
阿蔓与慕容雪霏既算是师徒,更胜似亲人,所以阿蔓便以姑姑相称。一局胜负之数已定,阿蔓心有不甘,缠着慕容雪霏非要再来一局。就在这时,从山下的石阶不远处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第一人道:“酒助礼乐社稷康”;第二人道:“色育生灵重纲常”;第三人道:“财足粮丰家国盛”;第四人道:“气凝太极定阴阳”。第四人又道:“大哥,我们西川酒色财气四鬼,这次上峨眉山,定要满载而归。”等那四人走到洗象池前,方才看得分明:四人容貌各异,衣着不尽相同。老大是爱酒鬼,是个粗壮汉子,手中拿着一个精铁铸成的酒坛子;老二是爱色鬼,生得高瘦,手中拿着一把流星锤,锤头却是女子的绣花鞋模样;老三是爱财鬼,身材短小,手中拿着一串铜钱;老四是爱气鬼,容貌丑陋,手中拿着一柄钢叉。
爱色鬼看了两人,两只眼珠滴溜溜地放光:“看来我今天艳福不浅,竟有两个大美人儿,哈哈,哈哈,苍天待我不薄。”
慕容雪霏对这些话置之不理,阿蔓却忍不住,道:“哪里来的四个怪物,忒也无礼,让姑娘我好好教你说话。酒是断肠毒药,色是剐骨钢刀,财是要命阎王,气是惹祸根苗。”
爱酒鬼喝了一口酒,不住称赞:“好酒,好酒。老二,我们这次不是为了美色而来,切莫耽误了正事。”
爱财鬼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这里没有宝藏,我们兄弟爬到这么高的山上来,倒不如去盗几个墓来得实在。”
爱气鬼不以为然:“二哥、三哥,我们把这里的武功秘籍学了去,将来在武林中也算是一号人物,还怕没有美人和钱财不成?”爱色鬼和爱财鬼点头称是,爱酒鬼放下酒坛,道:“两位姑娘,这灵光洞可否借我们各位参观一番,参观完毕,我们即刻下山。”
慕容雪霏摇了摇头:“我们并非此间主人,要想进洞,需得此间的主人慈心大师的同意,只是大师此时正在闭关,各位怕是只能另择吉日,再行前来。”
爱气鬼脾气暴躁,上窜下跳道:“那大师何时出来,要是十年八年不出来,我们难道要等个十年八年?既然不在,我们进去又有何妨?”
“慕容姑姑,我看这几个人不像好人,不如让我打走了好了。”阿蔓对这几个人没有好感,因此征询慕容雪霏的意见。慕容雪霏岂是不知,但是她之前中了朝生暮死之毒已久,虽然之前吃了解药,保住性命。但毒性并不能根除,不时复,此时毒性正在她体内游走,功力只能挥出平时的五六成来。而阿蔓此时年纪尚幼,慈心大师在洞内闭关,西川四鬼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一旦动起手来,并无十分把握。慕容雪霏只好默不作声,此时阿蔓意欲挑战四人,慕容雪霏手中不禁捏了一把汗。只听爱酒鬼将那酒坛一只手提起,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向姑娘讨教讨教。”
慕容雪霏心道:让阿蔓去历练历练也好,若是遇到危险,我再出手相助。便点了点头:“阿蔓,一切当心。”
阿蔓抽出长剑,那剑是铸剑大师蒲元生前铸造的最后一把神兵,名曰“若水”,取的是道家上善若水之意。若水剑与慕容雪霏的寒冰剑又自不同:寒冰清冷,若水中性;寒冰灵动,若水剔透。爱酒鬼以酒缸作为兵器,虽然笨重,他却舞得虎虎生风,进可攻,退可守,丝毫不弱于寻常兵器。阿蔓进攻时,爱酒鬼便用酒缸当做盾牌,出“当当当当”的声音,就像敲击编钟所奏的乐曲。阿蔓防守时,那酒缸就突如其来砸到她面前,她不敢硬接,被迫得连连后退。爱酒鬼大吼了一声:“接好了!”将酒缸往前一推,直朝着阿蔓飞回来。阿蔓往上一跃,酒缸飞到她身前时,阿蔓正好身在半空,她脚踩着酒缸边沿,欲再次上跃,不料爱酒鬼已到酒缸之下,他托起酒缸,疾反转,要将阿蔓倒扣在里面。那酒缸实则还有半缸酒,即便不被扣住,染一身酒气,也是极不好受的。只是隔着酒缸,阿蔓剑刺不到,只得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酒缸往下压去。这一人一缸,加起来也有几百斤的重量,爱酒鬼却挺立不动。就这样两人僵持不下,阿蔓将若水剑伸入酒缸之中,催动体内内力,将里面的酒水搅得天翻地覆,酒缸的铁壁被震得嗡嗡作响。此时阿蔓还不会使用凝水成冰之法,否则可将里面的酒化作冰刀,成为攻敌的利刃。爱气鬼脾气暴躁,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大哥,我们西川四鬼向来都是一起上,即便这是个小姑娘,我们也不必顾虑身份,我来助你。”说罢挺着钢叉,加入战团。慕容雪霏见状不好,寒冰剑远远一挥,酒缸中的酒化作一道道冰凌,向爱气鬼刺去,爱气鬼挥叉格挡,将冰凌击碎,那力道余势未消,爱气鬼后退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子。
爱色鬼按捺不住,道:“与美人儿打架,怎么能少了我呢?”甩着流星锤朝慕容雪霏攻去,爱财鬼手中握了铜钱,当做暗器,伺机偷袭。慕容雪霏姿态优雅,将爱色鬼的攻势一一化解,爱财鬼双手上下左右疾挥,十几枚铜钱夹着劲风向慕容雪霏射来。慕容雪霏使用摘叶飞花,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十几片松针从树上落下,一齐飞向铜钱,松针虽轻,却将铜钱一一击落。爱财鬼心疼不已,大呼亏本,爱色鬼的流星锤又飞了过来,想要卷住慕容雪霏的长剑。寒冰剑突然寒光暴涨,爱色鬼只感觉手中冰冷,赶紧撤回武器。慕容雪霏举重若轻,游走于两人之间,丝毫不落下风。只是阿蔓心中暗暗叫苦,在两大好手的夹击之下,此时已是左支右绌,勉力支撑。慕容雪霏看了也自着急,想要战决以解阿蔓之围。爱色鬼早已看清目前的形势,故与慕容雪霏缠斗拖延时间,时间一久,阿蔓被击败,己方必然立于不败之地。
慕容雪霏只好兵行险着,左一剑,右一剑,前一剑,后一剑,看似平淡无奇的几剑,却硬生生地将流星锤和铜钱镖荡开,然后再次施展摘叶飞花,一把松针又向爱酒鬼攻去。爱酒鬼此时被阿蔓压着,行动不便,硬生生受了慕容雪霏一击,不少松针没入他的体内,鲜血从针眼般的伤口渗出。爱酒鬼大喝一声,将体内的松针逼出,推着酒缸向慕容雪霏撞去。阿蔓在跟爱气鬼交手,一时之间,无法脱身相助。慕容雪霏左掌抵住酒缸,右手剑气陡然增长,朝着爱色鬼斩去。爱色鬼大叫不好,甩动流星锤向慕容雪霏后背击来。慕容雪霏避也不避,剑气刺中爱色鬼的右眼之后,兀自不停,又向爱财鬼刺去,爱财鬼甩过来的铜钱镖被生生斩为两截,四散飞落,强大的剑气又将他撞到树上,站不起来。再看慕容雪霏,前胸被酒缸撞中,后背又受了流星锤一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地上的积雪上,像一朵朵寒冬的梅花,缓缓绽放。
此时,西川四鬼只有爱气鬼尚未受伤,爱色鬼右眼已瞎,心中大骇,不敢再冒然进攻,另外两人伤得也不轻。而慕容雪霏受伤极重,此时以剑拄地,气喘吁吁,勉强不倒。阿蔓和爱气鬼罢斗,各自查看双方人员的伤势。爱气鬼道:“色鬼,我看那个老的已经快不行了,不如我们联手先处理那个小的,然后你再慢慢收拾那个老的,我们应该不会吃亏?”
慕容雪霏心知大事不妙,强自提了一口气,道:“你若敢前进一步,我便用剑刺你左眼。”爱色鬼虽然色胆包天,但是打斗的胆子却小,又甚在意自己的容貌,此时瞎了一只眼,心中大骇,听了慕容学霏话之后,迈出去的一根腿又收了回来,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两边正在相持之际,一个白老妇从山道上走过来,那老妇步伐矫健,不多久便到了众人面前,打量着慕容雪霏,道:“她已是强弩之末,莫要被欺骗了。”
阿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老人,心中愤愤地道:“老婆婆,你为何要与这些坏人为伍,却来与我们为难?”
老妇摇头不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寇郎,你难道还不肯出来吗?”这婆婆莫非是疯了,阿蔓心中自思量,慕容雪霏却猜中了八九分,这些人,莫非都是冲着慈心大师来的?
慈心大师原名寇固,与寇封本来是亲兄弟,寇封后来被刘备收为义子,便改名叫刘封。流光洞的洞门终于缓缓开启,慈心大师身披袈裟,手握念珠走了出来,道:“阿弥陀佛,施主,寇郎已经死了,此间只有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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