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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好尺寸，庄凡心把准备的布料往6文身上裹，要衬托肤色选一选面料的颜色和质地。“别上针了，别动。”他说，“那我联系你的公司，拟合同，你大概什么价位？”

  6文道：“不收你费，公司那份我自己掏。”

  正事聊妥了，庄凡心给6文一份表格，参秀模特需要填的，6文埋头填写，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字写得不错。

  庄凡心候在一旁，支着头：“以后出席活动啊，颁奖礼啊，有需要就来找我，我给你设计造型。”

  填写完，6文盖上帽，要走，庄凡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犹豫豫的：“那什么……再讲讲顾拙言的情史？”

  6文说：“他那情史有什么好讲的，十年就三四段，最长的才仨月。”起身穿羽绒服，“他什么人品你清楚，想放下你，开始生活，挣扎一两个月现不行，就及时跟别人分手，也不瞒着对方。”

  庄凡心怔怔的，傻坐着。

  “有两个表示不介意，特喜欢他，美院的，长得也好看。”6文道，“他过不了自己的坎儿，分了。用薛阿姨的话说，叫情感反应不协调，虽然我没太明白。”

  6文往外走，庄凡心起身送，落后一步，到门口6文停下，转过来看着他，亲昵地叫他：“小邻居，这回可好好的，昂。”

  言简意赅的叮嘱，没多说。

  庄凡心不住点头，像犯错后作保证的孩子。

  前后脚走出裁剪室，6文有点转向，一拐弯拧到会议室门口了，门打开，几名买手开完会出来，散了，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裴知。

  “诶？”裴知看见他。

  6文向后指：“我找凡心，谈完了。”

  裴知随口问：“今天没行程么？”

  一百八十线的神经很脆弱，6文故意道：“您给安排点？”

  裴知笑起来，6文颤动的神经被抚平，他一琢磨，庄凡心找他走秀裴知知道么？毕竟裴知是老板，这事儿是不是需要再商量一下？

  “那个，”6文没抱多大希望，“凡心找我走成衣秀。”

  静了两三秒，直白的或委婉的，裴知都没表示反对，但视线变得锋利，红外线一般把6文从头看到了脚。

  6文心里毛：“干吗！”

  裴知指示道：“今天开始戒糖，再减重四公斤。”

  ……6文求助地看向庄凡心，他又不胖，从没减过肥，晚上还约了顾拙言吃日式秘鲁菜。庄凡心假装看表格，推着6文赶紧走，到电梯前，体贴地说：“那我替你去和顾拙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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