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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崩地裂水倒流。

  却不想，6忱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妈，你来了。”

  6妈妈说：“嗯，顺路来看看。”

  ……嗯？没有吵架？

  小刺猬又把眼睛睁开了。

  眼神儿在6忱和6妈妈之间飘了好几个来回，头顶几乎要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来。

  简而言之就是——

  他记忆不会真是盗版的吧？

  6忱闷笑着看了宁晃一眼，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是小城老店的腊肉鸭蛋，还有些高价的补养品，塞了好几大袋子，拎起来都有些沉。

  笑了笑说：“谢谢妈，下次不用带东西来。”

  “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6妈妈却说：“难得能过来看看你们，也总不好空手来。”

  宁晃头顶的问号越来越大。

  6老板说话的口吻态度，客气中透着疏离，却没有过分冷淡，以至于他也不知道眼下到底是个怎样的状况。

  这是……知道了，还是没知道？

  6忱看出了小朋友的局促和无所适从，勾了勾嘴角，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带一点哄小孩似的口气，轻声说：“安助理说有个合同今天要用，我记得在书房，你帮我找一找，她晚点要过来拿。”

  宁晃抬眼看了看他，挑起眉毛。

  6忱又含着笑挠了挠他的手心儿。

  宁晃得头都要立起来了：还当着他妈的面儿呢！！！

  这人要不要脸了？

  宁晃想要骂骂咧咧，眼神儿余光瞟见了6妈妈，又给咽了下去，低低“嗯”了一声。

  就进屋去找那个压根儿不存在的文件去了。

  反正6忱既然还记得耍流氓，应该也不需要他帮忙。

  宁晃确定了这个消息，终于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场景。

  关门前，看到6忱坐在了沙另一端，跟6妈妈隔开了好几个身位的距离，客气地询问：“家里还好吗？”

  6妈妈低着眼皮，说：“我跟你爸都这把年纪了，退休都退休了，没什么不好的。”

  气氛迟滞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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