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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禾的眼睛没看他。
他轻轻将女子耳鬓的碎挂到耳后轻声说道:“那你在府里好好的,等我回来?嗯?”
沈知禾有些气:“你快些去吧。”
不错,还愿意理他。
没坏到极限。
6羲洲心放下大半。
等屋子里就剩自己一个人,刚刚被6羲洲闹了那一番的沈知禾自然也睡不着了。
只能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被子直愣愣地呆。后来好不容易起床,人也有些郁郁寡欢,站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的天,颇有些伤春悲秋的意味。
这让院子里洒扫的长愿看着有些忧虑。
“夫人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知禾听见了她的关切,犹豫着摇了摇头。
其实她挺想说的。
叫,倾诉。
但是,自己院中这三个从未心悦过旁人的丫鬟并不是合适的对象。
在她和6羲洲的关系里,沈知禾以前一直觉得,她应该站的是主导的那一方。哪怕6羲洲偶尔行为上会越界,也是在一个她能够接受的范围里。
她能够感觉到,那个范围在扩大。
并且一直在试着接受。
因为有人告诉她,夫妻就这样的。
然而昨天晚上,在6羲洲说完那些话之后,她感觉到了惧怕。
那惧怕里,带着说不上来的复杂。
就像是理智上,她正在接受6羲洲是她的郎君,但是情感上,她却没办法极其快地去适应这个身为夫人的角色。
那边担忧的长愿见她不愿言语,便放下手中的扫把,:“对了夫人,昨日老爷的生辰宴上,管家说右侍郎李大人送来了一坛果酒。夫人何不去尝尝鲜?”
听说有酒,沈知禾稍微有了些兴致:“那就去尝尝吧。”
长愿笑着往厨房跑:“好嘞。”
扫把也不要了,立在了墙边。
沈知禾喝酒这件事并不稀奇。
6羲洲和沈知禾尚未成亲的时候,沈知禾极擅饮酒的事迹是在全京城都出了名的。京城最大的酒肆,每年光沈府的订单就要占了十分之一。
不外乎,沈府一大家子都是爱酒之人。
然而长年累月饮酒,总是会对肠胃造成一定的影响。故而,自沈知禾嫁到6府后,6羲洲限制了沈知禾喝酒的种类,也限制了数量。
例如,将那些府中常备的烈酒藏起来。
平日里,若是6羲洲想起,便也会拿着那些烈酒,去和朝中的官员换。以烈酒换花酒或果酒。如今朝中众人但凡见到6羲洲拉着一车的酒坛子去他们家,便会连忙将府内常备的花酒或是果酒也同样拉一车过来,与其交换。
久而久之,已成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