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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站起来时,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6羲洲将那烂醉而无丝毫意识的夫人小心抱在臂弯,一边走,一边低声唤她:“起来吃饭了。”
夫人的回应里,还带着些被叫醒的气性:“……不要。”
二人腻歪的说话声渐渐远去。
众人皆收回视线,再不敢多看一眼。
—
沈知禾这次睡得很久。
她醒来后便一直避着6羲洲,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总先他一步上了床,然后极快地装着入睡。如此,哪怕6羲洲知道她在装睡,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沈府再次送来了一封信。
送来信的当天,正巧康安公主过来喊她一同出去玩。
康安是封号,公主的本名叫贺元康。她是皇帝最小的女儿,比沈知禾稍长两月。因与沈知禾的身份地位差不太多,故而二人自小一同长大,关系极为亲密。
沈知禾这日吃过了早饭便在府中看信。去前院帮忙的春燕正巧遇见公主过来的马车,小跑着进了院子:“公主来了。”
女子将手中的信件放下。
“来做什么了?”
“喊您一同出去,”春燕思索着说起来,“您也知道,康安公主自成亲后,过得并不好。”
就在前两天,驸马张文泓还被爆出来,在京城外的住宅里又养了个外室。
引得众人一片唏嘘。
历来公主的亲事,就没几个能够称心如意的。若是王朝不稳,便是为平衡邻国与本国的关系,若是王朝稳定,便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而贺元康,自然成了朝堂政事的牺牲品。
一年多前,皇帝为贺元康指婚吏部尚书嫡子张文泓的时候,据说彼时张文泓便表现出了强烈不满。而二人婚后,这种不满的情绪自然到达了巅峰。
毕竟嫁给公主就代表张文泓为官之路的断绝。更何况,身为驸马无法纳妾更无法休妻,张文泓便只能以出入青楼和养外室,来表达自己对这桩亲事的抗拒。
不怪他行进如此糜烂。
只是,若说贺元康过得不好?
沈知禾嗤笑:“我看她倒是过得挺好。”
京城里的人怎么说这二人的来着?沈知禾想了想,吃喝嫖赌,凑一块去了。贺元康自现驸马日夜不归后,也天天去青楼鬼混,跟自己驸马对着戴绿帽子。还得意至极,天天与沈知禾炫耀。
她笑着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
“走吧。正好看信看得头痛。”也好歹能避开那位6大人。
她来找自己,当真选了个好时机。
沈知禾几乎是立刻就收拾好了东西,等出了前厅,正巧看见停在当正大门的那豪华马车。那车上挂满了香囊金饰,散着香气的木雕与彩色的琉璃贴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