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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屏风，玄清风的身姿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他问：&1dquo;你还记得大师兄叫什么吗?”

  绿尧记不得，大师兄的存在感太过微弱了，不说现在，以前也没几个人能记住。

  &1dquo;明月。他的名字是玄明月。”

  &1dquo;绿尧，人若不强，便如草芥。人人都知道封尧山玄清风，却没人记得玄清风的哥哥是玄明月。”

  &1dquo;我父母待我很好，却瞧不起我哥哥。我哥哥最后为我死了，便是为我死了，也没几个人瞧得起他。”

  &1dquo;因为他羸弱，即使不救我，也会被魔修杀死。为了我而死，竟成了他一生最值得为人称道的事。”

  &1dquo;他用死来换我活。”

  绿尧沉默了一会儿，说：&1dquo;大师兄自己选的，那是他愿意的，纵是所有人都忘了他，掌门师兄记得他的好，也就是了。如果没有掌门师兄，封尧山怎可能起得这么快?我记得掌门师兄那时脾气不好，后来便改了很多。”

  玄清风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说：&1dquo;我不得不改。”

  绿尧想起在破庙里第一次见到玄清风，他还是个沉稳可亲，老成在在的少年，后来她到了封尧山再见到他，他却是个意气风，骄傲矜贵的封尧山二师兄。

  在她面前的他，和在封尧山的他，竟差了这么多。

  绿尧捡了些轻快的说：&1dquo;我当时入山还小，找不到方向，还是掌门师兄带我进门的。”

  玄清风应了一声：&1dquo;嗯，当时我就想，竟然会有凡人一个人一步步到了封尧山，还是个这么小的女孩子。后来一测，你果然是天生剑骨。”

  绿尧抬起眼：&1dquo;这和我天生剑骨无关。只是掌门师兄，你当时和我说，没处去，就往东走，去封尧山。”

  玄清风道：&1dquo;我只是没想到，你自己竟然真的到了这里。”

  绿尧浅绿的眼瞳被浓密的睫毛覆盖，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她问：&1dquo;是吗?”

  玄清风没有回应。

  &1dquo;掌门师兄?”

  玄清风看上去很累，他说完了话，靠在那里几乎要睡着了，过了很久他才答应了一声：&1dquo;&he11ip;&he11ip;嗯?”

  绿尧摩挲着扶手，温声道：&1dquo;封尧山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早些休息罢。”

  玄清风像是已经睡着了，没有回答。

  绿尧依旧看不清楚屏风内的玄清风，这一场对话，他们都没有看到彼此的脸。

  绿尧撩开袍子，起身出了门。

  饶云娇正站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默默递上去一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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