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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主见状恶劣地笑起来，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熊孩子：&1dquo;那药果然有用，你尽数都忘光了，难为你刚刚还和本尊周旋了两句，像是不曾失忆。”

  绿尧已经顾不得其它了，她猛然力扑了上去，将鬼主压进层层被褥，制住它的手脚：&1dqu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鬼主头一次见到绿尧火，觉得很是鲜，便道：&1dquo;这并不怪本尊，是你主动的。”

  这话说得十分有歧义，绿尧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鬼主，她阴森森开口：&1dquo;你再说一次。”

  鬼主任由绿尧掐着自己，反正就是皮包骨，并不觉得疼，它看着绿尧低声道：&1dquo;你九年多前来了一趟鬼市，点名找本尊。”

  &1dquo;你用自己这双破魔眼，换了一颗秘药。”

  绿尧听得如堕云雾，自己?在九年多前?主动?去鬼市?找鬼主?用破魔眼?换了一颗所谓的秘药?

  鬼主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是完全听不懂了。

  绿尧不知真假，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沉默。

  鬼主道：&1dquo;你当时很有勇气，敢只身闯鬼市，一路杀到本尊跟前，说实话，本尊很欣赏你。”

  &1dquo;不是谁都有命站到本尊面前的，只不过你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你有的，本尊都有。”

  &1dquo;本尊唯一看得上的就是你与众不同的眼睛。”

  鬼主看着绿尧越惨白的脸道：&1dquo;你说巧不巧，本尊的眼睛正好用烂了，总是换眼睛也是不便，你的眼睛很好，本尊很喜欢。”

  鬼主顿了顿，无奈地说：&1dquo;本尊原本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你当时二话不说，立即自挖双眼。”

  绿尧的嗓音都在抖，她喃喃道：&1dquo;也就是说&he11ip;&he11ip;我这双眼睛，不是因为修补仙魔裂缝而留下的后遗症，而是我自愿挖了双眼&he11ip;&he11ip;为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he11ip;&he11ip;”

  绿尧很清楚，纵是她再弱，按照她的脾性，除非她自愿，否则她宁愿自毁双眼也不会把眼睛交出去，而且还是如此重要的破魔眼。

  所以鬼主说的，多半是真的。

  鬼主骄傲地冷哼一声：&1dquo;你不用这么看本尊，本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原先你该做个瞎子，是本尊留了十分之一的眼睛给你。”

  &1dquo;堂堂绿尧上仙，竟然失去了破魔眼，那还能叫绿尧上仙吗?”

  所以&he11ip;&he11ip;自己的眸色才会变得这样浅淡吗?原本应当是浓重的墨绿，如今却色如橄榄，不但再不能看破妖魔，连着视力都下降了这么多&he11ip;&he11ip;

  绿尧咬着牙问：&1dquo;我当时，和你换了什么药?”

  鬼主撩起自己的一缕长，冷哼了一声：&1dquo;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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