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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逐光有一瞬间很想笑，他的师尊，偶尔就和一个小孩子一样。

  封逐光将手搭在绿尧肩上，像哄孩子般生疏地拍了拍，无奈地说：&1dquo;是，是，师尊没有哭，是我看错了。”

  绿尧依旧低着头。

  封逐光慢慢抚着绿尧的肩膀，一下一下地拍，低垂着眼眸看她。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的师尊?

  我总拿你没有办法，我的师尊。

  &1dquo;对不起。”

  封逐光拍绿尧肩膀的手一顿：&1dquo;你说什么?”

  &1dquo;对不起。”绿尧从臂弯里露出湿漉漉的眼睛，抽着鼻子道歉：&1dquo;对不起。”

  &1dquo;是我不信你，是我冤枉你，是我和你前世结怨太深，不肯信今生你会真心待我。”

  &1dquo;你前世堕魔由我而起，今生入魔我亦难辞其咎，教不严，师之惰，我不是个好师尊。”

  封逐光一直想逼绿尧认错，可是真到了绿尧认错的时候，他的心却前所未有地酸胀起来，只觉得说不清的委屈与愤懑从心底翻涌上来，难以接受绿尧居然会真的低头和人道歉，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他骄傲的师尊，就算折仙骨碎金丹都不吭一声的绿尧上仙，居然真的会给他这么个杀人如麻，天生作孽的人魔混血道歉。

  她竟然&he11ip;&he11ip;真的认错了。

  她居然说&he11ip;&he11ip;自己不是个好师尊。

  她怎么能说，自己不是个好师尊呢?

  &1dquo;谁说的?”封逐光的手轻轻抚上绿尧的脸，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绿尧殷红的眼角，&1dquo;我的师尊，是世上最好的师尊。”

  &1dquo;你是这天下，待我最好的人。”

  绿尧大约是哭懵了，有些茫然地盯着封逐光，不大相信封逐光说的这些好听话。

  她曾经刺他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怎么能说，她是天下待他最好的人?她怎么配?

  封逐光好似能听到绿尧心里的声音，从他的神魂进入绿尧的神府开始，只觉得两人从未有过的亲切起来，所有的隔阂都消弭于无形，两个人的神魂几乎相贴，但怕是要突破什么防线般克制地相离，唯恐唐突。

  封逐光仔仔细细地看着绿尧，心中又酸又软，对她真的是一点脾气都不起来，一点心机都无法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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