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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小鬼，你不是个人。”

  封逐光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他闭着眼睛，想当自己听不见，可是秋娘的话却一字一句砸在他心上，让他不能呼吸:&1dquo;你记着，你遭的罪，都是拜生你的那个女人所赐。”

  &1dquo;将来别恨错了人。”

  秋娘看了一眼痛苦哀嚎的封逐光，转头去看百花楼最高层，脸上露出沧桑而讥讽的笑意：&1dquo;我十年前也是百花楼的头牌，现在不是照样在这种腌臜地方揽客。”

  秋娘转过头看着封逐光笑：&1dquo;你最好等着，你且等着，终有一日，花不语也要从我住过的房间里下来!”

  秋娘说完，心满意足地关上门走了。

  封逐光嘴唇都被他咬烂了，嘴里全是血腥味，花不语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也告诉自己，是有个仙门子弟爱上她，他告诉她会回来娶她，然后就去降妖伏魔了，只是他后来死了，她的肚子却一天天大起来，被家人现赶出家门，才流落到青楼。

  而秋娘却告诉他，花不语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花不语自始至终，都是个从小就被买来当□□的丫头，和光风霁月的仙门，门户森严的大族，没有半分关系。

  他不敢相信自己过去这么久以来听的故事是假的，那么这么长久以来的恨意，爱意，委屈，冤枉，愧疚，自卑，还有什么安放之地!

  他知道，秋娘没安好心，她只是想看狗咬狗而已。

  但他也知道，秋娘说的，大概率就是事实。

  他生来贫贱，生来丑陋，生来不堪。

  封逐光躺在地上，抱着自己被吸干了血，一直在抽痛的手臂低低地哀叫，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滚出来，打湿了泥地。

  封逐光在所有人面前都是笑着的，他从来不哭，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哭得太多?

  绿尧生平头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心痛，不平，愤怒，酸楚&he11ip;&he11ip;短短半天，绿尧就被这些情绪折磨了一遍。

  封逐光哭得累了，缩成一团不住地抽噎，绿尧颤抖着手，一次又一次地抚摸封逐光的头，她知道这样没用，但是她也只能这么做。

  封逐光明明感受不到绿尧的抚摸，却好像得到了安慰似的，慢慢合上眼，睡着了。

  绿尧守在封逐光身边看着他。

  她现在有太多不明白的事，只有过去的时间，才能给她答案。

  半夜时分，绿尧忽然闻到空气里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她立刻起身冲到门口，却见门&1dquo;嘭”得打开，花不语穿过她跑到封逐光面前摇醒他：&1dquo;起来!”

  夜色如墨，本该火红热闹得和闹市一般的百花楼鸦雀无声，不说百花楼，周围的一切都不寻常地安静下来，处处都透着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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