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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个猴子！你就是个蠢猴子！”

  “我是蠢啊，我大脑被感染过育不良你忘了吗？”

  “你——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自己脑子不好当借口？我看你之前好好的，勾搭我的时候还处处给我下套，聪明伶俐得很呢！”

  “糟糕，被你识破了，以后再想勾搭你是不是得想别的办法了？”

  “那你试试看啊~”

  这时，凌游突然意识到，杨亚桐的改变不只是外形，他因宽容，整颗心都宏大了起来，这个永远都会张开手臂迎接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杨亚桐拿起一只斑节虾，一边剥一边说：“哦对了，我下午没回你微信，是因为当时正在跟你爸喝咖啡。”

  凌游似乎没反应过来：“哦。啊？谁爸？”

  “你爸，凌校长。”

  “啊？他——”凌游睁大眼睛，猛地一怔，一句话梗在半途中。

  杨亚桐宽慰道：“没事，我们聊天很愉快。哎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提到你爸就像耗子见到猫，我觉得他很和善啊。”

  凌游苦笑：“他是现在和善，以前脾气挺大，对我也没有那么多耐性，我记得小时候写作业，遇到怎么讲我都不理解的题，他会很恼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吧。我怕他，从小怕到大。”

  “看不出来校长还有这样的时候。”

  “现在不是经常有辅导作业的家长被气到脑梗的闻么，我觉得他还健在已经很幸运了。”

  “哈哈。”

  “现在可能是年纪大了，或者是职位变化，他心态确实平和了不少，我们已经好多年没吵过架了。”凌游试探着问，“所以你们聊到我了吗？”

  “当然。聊你的性格，你的成长，你的病情和你的性取向。”

  “什么？”

  “别担心，他早就知道，而且他说他可以接受。”

  “我知道他应该是了解一些，只是他不问，我就不说。”

  “其实可以说。”杨亚桐按住他的手，“凌游，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悲观了，其实世间万物都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

  第五十五章物候1

  这天，哲学教授闻筝邀请凌游来她的学校见面。综合性大学和医学院不同，有很多个校区，而且相互之间距离颇远。凌游自从住进了公寓，极少离开主城区，今天他坐上了地铁，地铁在地上和地下轮流穿梭，每次看到的光亮都是惊喜。

  跟着闻筝来的定位，凌游走进一座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小公园，和大学只一墙之隔。公园里人很少，只有三三两两带着婴孩的祖父母们在散步，鸟鸣和小孩的咿咿呀呀声，让这个地方灵动且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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