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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长遐见他看着曲谱久久不开口,心悬了起来,小声地开口:“衍哥……不喜欢吗?”
“喜欢,”楚衍之回过了神,轻轻笑了下,“谢谢。这曲子里在表达什么?”准确来说,他很好奇,6长遐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写出来的曲子才能和他这么契合。
6长遐挠了挠头,脸慢慢地红了:“……没在表达什么,这是我心里的衍哥。”
楚衍之僵在当场,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原来6长遐这曲子,写的是他啊。
6长遐见他不说话,原本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紧张地看着他,抿着嘴,说不出来一句话。早知道不给衍哥看了,他擅作主张写的曲,万一戳衍哥雷点了怎么办,还“我心里的衍哥”,啊啊啊!
楚衍之又在心底哼了一遍这个曲子,他好像现了大6一样,把曲谱举起来,银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纸张落在脸上,映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真好听啊,楚衍之眨了眨眼睛,他明明心下很开心,但是眼眶不知为什么就酸涩了起来。隔着被月光照得透明的曲谱,楚衍之感觉那些捆绑着自己的线条,终于松懈了几分。
“长遐,”楚衍之转向6长遐,“你有成曲吗?”
6长遐一愣:“没,没有。”
楚衍之也没想到6长遐居然都没有录出来成曲,他心下难掩可惜,只好放弃了:“那好吧。”
“我我我,”6长遐见不得他想要的东西落空,急得说话都有点磕巴,“我我我可以现给衍哥弹!”
楚衍之意外地问:“现在?”
“对。”6长遐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拿出来几枚桃源币,这是他去问那老爷爷要桃子的时候顺便死缠赖打得来的。
两个人一拍即合,提着桃子再次前往那个练习室。
黑色的钢琴在月光下流淌着沉寂的光,楚衍之这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他们忘记把布重盖上了。
6长遐把曲谱放到琴架上,知道楚衍之在看,坐姿都忍不住提拔了一些。他食指灵活地按动了琴键,幻想中的音乐顷刻间就化作了实质,悠扬着飘进楚衍之的耳朵里。
楚衍之看着6长遐翻飞在琴键上的双手,耳畔是他尚未熟悉的曲子,像是上等丝绸织好的毯子,轻轻地裹住了他的全身。
倏地,毯子抖动了一下,又迅恢复好了。楚衍之踱步到6长遐旁边,6长遐紧张得不行,但还是毫无差错地完成了弹奏。
楚衍之由衷地为他鼓了鼓掌:“特别好听。”
6长遐又羞又得意。
“这里,”楚衍之倾了倾身,方便伸手指曲谱,“刚才这里是不是弹错了?”
他的长柔顺地垂落下来,又几缕挂到了6长遐的肩上,香味犹如实质般撩动6长遐的心弦,他一时恍了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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