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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夫人!是您吗?您出来啊,您再说句话啊!您告诉红羽,是谁害死了您啊?!”
离春离座搀扶:
&1dquo;姑娘,你不必如此。你家小公子叫我来,是想见他娘一面,如果你有事问夫人,不妨请出来后一块说了。”
见红羽有些动容,就又把那套&1dquo;气血论”搬来讲了一遍:
&1dquo;你现在也该明白,如果我要完成亦然的请托,就必须知道很多事情。虽然可以招来夫人的魂魄自己向我吐露,可那样耗费时间功力,所以,还请姑娘相助。”
红羽惊吓过后,反而冷静下来,重坐回椅上:
&1dquo;离娘子果然有法术!既然你有心帮忙,我一定知无不言。只不过你讲得笼统,什么经历喜好牵挂的,我不知从何说起。”
&1dquo;那就由我来问吧。先从集气开始。你可知,什么地方死者的气息最多?就是他亡故的当场。死亡的一刹那,所有的气瞬间散在周围,远比其他地方浓郁。这些气忽聚忽散,偶尔聚得多了,气的主人就有可能借此现身&he11ip;&he11ip;”
&1dquo;所以冤魂才总会在他枉死的地方出现吗?我懂得了!”
&1dquo;就说姑娘聪明!”
&1dquo;那你就应该去井边收集。尸就是在那里现的。”
&1dquo;你们府里的井吗?”
&1dquo;是,就是柴房旁边的那口。”
&1dquo;哦。”离春频频点头,&1dquo;那么,她进入阴间时,是什么状态?”见红羽结舌,&1dquo;我换种说法:她的尸,是什么模样?”
&1dquo;夫人躺在井边,长披散,面孔惨白,身上穿着素色的里衣。”
&1dquo;里衣?”离春眼神一厉,但面色如常,&1dquo;不错,不错。我在镜中看到的影子,正是这般装束。”
&1dquo;原来辞世时什么样子,魂魄就是什么样子,难怪你要问这个了。”
&1dquo;不光这个,我还要问,阴阳之间的通路,是何时打开的?呃,我又忘记你不明白&he11ip;&he11ip;”
&1dquo;这句我倒明白,你想问死亡的时间吧?”现在的红羽不但镇定,还像研习一门学问般专注,&1dquo;仵作检验时,正是我在伺候那些官爷。恰好从旁边听到,夫人死于五天前子时到丑时的一个时辰内。”
&1dquo;我本没想到,会知道得这样详细。姑娘真是细心。”离春状似惊喜,&1dquo;那么,你一定知晓,你家夫人,是怎样走入阴间的?”
&1dquo;你不是已经知道,是溺死的吗?”
&1dquo;但我不知,她是如何溺死的。”
&1dquo;你&he11ip;&he11ip;”红羽僵硬地一笑,&1dquo;真是说笑了。这个&1squo;如何’,现在连官府的人都在追查,我又怎么会知道?”
&1dquo;这个不能明了,招起魂来,始终是个缺憾啊。”离春一叹,&1dquo;算了,你讲讲那晚的事情,我听了或许有个补偿。”
&1dquo;你是说,出事当晚?与平时并没什么两样啊。”
&1dquo;我哪里知道,你们平日是怎样过的。”
&1dquo;那日晚膳之后,夫人坐在房里看书,我在旁边端茶递水,不时剪剪烛花,就这样陪伴着,一直到很晚。我看她盯着一页许久没有翻,就提醒说&1squo;夫人,您累了吧?很晚了,也该休息了。’夫人这才从书中抬起头来,很困倦的样子,揉着眼睛问我&1squo;什么时候了?’,我回答&1squo;已经子时了’。她扔下书,说&1squo;真是很晚了呀’,然后吩咐我可以下去了。我在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夫人把蜡烛移到妆台前,打开妆匣,借着光看着里面的钗环饰。我知道夫人又想起那件事了&he11ip;&he11ip;”
&1dquo;那件事?是哪件事?”
&1dquo;就是&he11ip;&he11ip;”红羽咬咬唇,颇为踌躇,&1dquo;夫人丢了东西。”
&1dquo;噢?”
&1dquo;在妆匣里,有个特别的格子,里面放着一只锦盒。盒子里装的,就是夫人最珍爱的珠宝——一颗罕见的黑色珍珠!十多天以前,夫人把锦盒打开来,想要看看那宝贝,结果,盒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1dquo;会不会是放在别的地方,后来又忘记了?”
&1dquo;我见夫人着急,也这样劝她。她说她从来只把珍珠收在盒子里,绝没有随手乱丢过。话虽如此,夫人、我还有红翎,还是在房中各处找了一通,可连个影子都没有。红翎不死心,跑到院子里去找。这一来可好,把全家人都惊动了,都知道夫人屋里少了东西,多半是遭了贼。”说着噘起嘴,似乎不满红翎做事的莽撞。
&1dquo;那后来呢?一直没有找到?”
&1dquo;可不是!那之后几天里,夫人很是烦闷,我们就反复劝她。直到她出事的前几天,似乎终于想开了,不再那么挂心。而那晚,我见她盯着妆盒呆,怕她又忧虑起来,就说&1squo;夫人,您可别多想。这珍珠呀,我觉着没丢。或许咱们不找时,它就自己跳出来了。’夫人回头一笑说&1squo;倒是你,不用惦记了。珍珠我已经知道在哪里,大约明天它就会回来了。’我很惊讶,正要问,又听夫人说&1squo;对了,你帮我把红翎叫过来’。这话一入耳,心中忽然有些触动,就站在门口,总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夫人背对着我,又说不出口,就出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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