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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戴着人的面具，做着野兽的事。

  云渺终有明白了他刚刚那抹情绪的由来。

  她伸手牵住了6征的指尖，“6征，什么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我们努力把他找出来，送进监狱。在那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6征眼里的光潋滟波动，下秒，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的抱了一瞬。

  云渺：“再去找找别的线索吗？”

  6征：“好。”

  他们绕着服务区走了一圈，这里的摄像探头很多。

  云渺私下看看，整个服务区只有一条线路可以避开中间的所有摄像头，那就是靠着墙的那条道。

  凶手把作案地方选在这里实在太好了。

  来服务区的人都是急匆匆来，急匆匆走，陌生人彼此认识的概率非常小。

  即便当时真有目击证人，但要找到他也是大海捞针。

  这是一条小路，连通着卫生间、4s保养店和加油站。

  这会儿4s店已经打烊了，光线有些暗。

  云渺沿着路走了一段，鞋子忽然踢到了一个金属物品。

  那是一把崭的金属锉刀。

  6征很快弯腰将那把锉刀捡了起来，“渺渺，打个光，我看看。”

  很快，云渺开了手机电筒，光从她的手上照到6征指尖。

  金属锉刀的花纹里，可以看到碎成粉的黑色橡胶。

  6征将它拿到鼻尖闻了闻，“是它。”

  次日一早，那把金属锉刀被送到了技术部，检测的结果很快出来了，锉刀上的黑色粉末和张向东马自达车轮上的物质一样。

  “有指纹吗？”6征看着报告问。

  “有，不过只有您的。”

  显然，凶手是处理完后才把它就地扔掉的，6征捡它的时候在上面留下了指纹。

  线索又断了……

  云渺吐了口气：“他藏得可真深。”

  6征：“我反而觉得他暴露了。”

  云渺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6征：“渺渺，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害死张琼琼？”

  云渺：“被敲诈？”

  6征：“会因为什么事被敲诈呢？”

  云渺接着问：“什么事？”

  云渺：“难道是因为张秀？”张秀的死亡时间和张琼琼收到钱的时间非常接近了。

  6征笑：“那他又为什么要害张琼琼的父母？”

  云渺被6征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

  凶手的确没必要杀害张琼琼的父母……

  他们千里迢迢，不可能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6征指节在木质桌面上敲了敲：“再想下，他既收了张秀做情妇，又收了张琼琼做情妇，他和张东强会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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