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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赵护的脸，如同曹护一样，也是最后一次。

  &1dquo;罗卫民是对的&he11ip;&he11ip;”我浑身开始抖，&1dquo;是鬼！是鬼杀人！没错，是李护的衣服杀人！一做梦，鬼就&he11ip;&he11ip;”

  &1dquo;吱呀——”门外传来一声响动，一张脸探了出来。

  是罗卫民来了。

  &1dquo;怎么都在这里？”他不解道，&1dquo;今晚怎么没有人值夜班？那歌声又出现了你们听到没？”

  接着，他看到了地上的尸体。这犹如一道雷劈到了他身上一样，罗卫民猛地跳起来：&1dquo;这是——赵护？我就知道是这样！是那滩水！你们看，是那滩水！是李护来复仇来了！她要杀死所有人。我就知道的，今天我看见那滩水就知道&he11ip;&he11ip;”

  我道：&1dquo;是的！是衣服！刚才我又看到了！”

  金惠生忽然爆吼道：&1dquo;够了！你们两个！”声音之大，几乎盖过了窗外的雷声。简直不敢相信从他那么瘦弱的胸腔也可以出这样大的音量。

  但是，依然是走音跑掉的声音。

  我和罗卫民不住地抖，眼睛根本不敢往赵护放大的瞳孔上看去。只能无助地看着金惠生。显然，金惠生也受了很大的刺激，几乎站不稳了。但他仍然慢慢走上前去。说来很可笑，是身体虚弱到极点的金惠生居然是此时此刻我们三人中行动最正常的。

  他要干什么？很快就有了答案，他蹲在地上，开始翻开赵护死去的头部。我不敢再让自己的眼光跟着他的动作，只能转向罗卫民。罗卫民扶着墙壁直喘粗气，瞪着我道：&1dquo;怎么办？我又听见歌声了。怎么办？我又听见&he11ip;&he11ip;”

  &1dquo;郭震！”金惠生道，&1dquo;你过来。”

  &1dquo;干什么？”

  &1dquo;过来！”金惠生似乎有点恼怒。奇怪，他为什么不被恐惧所袭到？他的眼睛布满的血丝，远远看去，红红的如同鬼魅。他是人吗？我开始胡思乱想，他是正常人吗？

  见我没有回应，金惠生回头道：&1dquo;你他妈给我过来！”几滴水滴到金惠生的脸上，他的脸上竟然是说不出的亢奋。但水滴依然滴下，金惠生抹了一把，我抬头一看，是那盏早已坏掉的椭圆的吸顶日光灯边缘滴下来的。

  是被已经否定的密室通道。

  我走上前去，罗卫民在后面颤声道：&1dquo;&he11ip;&he11ip;别、别去&he11ip;&he11ip;”金惠生道：&1dquo;过来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罗卫民道：&1dquo;被鬼害死的&he11ip;&he11ip;”

  金惠生不说话，只是瞪着我。我只好将自己的眼光移向赵护。

  格间里，赵护的衣衫完好而不凌乱。但她的脖子喉部，有一道明显有一道深深的紫色痕迹，应该是压痕。

  看到这场景，我反而恢复了过来，多少想起了一点曾经的常识。我蹲下来，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迹，正好和两个虎口吻和。掰开她的嘴，她的舌头立即掉了出来，紫色的舌头，带着透明的唾液和血丝。

  &1dquo;没有逼奸，是谋杀，”我喃喃道，&1dquo;是被人用手掐死的。”

  上一回，孙护和张德全在里面的时候，我曾经一度误认为是挣扎；这一回，真的挣扎，我却误认为是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