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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炎到最后也没问出来付河收到的礼物是什么,只从付河这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礼物确实是路西加送的。
大概是一周后,付河帮纪子炎录制一电影宣传曲时,纪子炎举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炫耀表情。
&1dquo;西加姐姐哦。”
付河瞟了一眼屏幕上的聊天界面,没说话。
他知道纪子炎与路西加认识了很多年,而且纪子炎一直把路西加当偶像。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那么多人歌手,他偏偏同意了给纪子炎制作专辑。
临近年末,各种颁奖典礼都扎了堆。录音快结束的时候,谢其瑞跑到录音室跟纪子炎确认相关行程。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话就转到了付河身上。
&1dquo;怎么样,你也去参加一下?你可是提名了两个最佳作曲人。”
这几年付河没少在各种颁奖典礼上被提名,但他不想露面,所以每次都是谢其瑞这个老板去替他领奖。付河的粉丝不少,虽然比不上镜头前的明星,但作为一个幕后的制作人来说,已很火了。谢其瑞从来没有放弃要说服付河走到幕前去,无论是作为一个制作人,还是作为一位歌手。只可惜,付河在&1dquo;绝不上镜”这件事上有着乎寻常的固执,每次在谢其瑞提到这事时,都不一言地摇摇头,或是坚定地丢出一句&1dquo;不去”。付河惜字如金,谢其瑞既问不出来为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1dquo;也不是不可以。”
&1dquo;我说你这个想法真的该变变了&he11ip;&he11ip;”谢其瑞刚要开始他的&1dquo;习惯性操作”,忽然现不太对,他揉了揉耳朵,问,&1dquo;你说什么?”
付河没抬头,低声道:&1dquo;今年不参加,明年吧。”
他的话说得随意,似乎只是在赞同谢其瑞提出的某一个晚饭地点。可淡淡两句话,却使得旁边的两个人都见了鬼似地看着他,连本来在看热闹的录音师都出了一声惊呼。
&1dquo;这&he11ip;&he11ip;”纪子炎盯着付河,说话都结巴了,&1dquo;你&he11ip;&he11ip;你要露脸了?”
&1dquo;嗯,”付河把挂在脖子里的耳机戴上,状似不经意地说,&1dquo;不过我没什么合适的衣服,得准备准备。”
第3章&1dquo;我是来做衣服的”
谢其瑞不知道付河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无论如何,他对付河这个决定是喜闻乐见的。
&1dquo;衣服还不好解决,我给你安排,就你这条件,我让你当晚艳压一众男明星。而且你这衣服早就该换换了,天天套件卫衣,灰头土脸的。”
作为一个常年窝在录音室里的人,付河对穿着可以说是丝毫不讲究,几件卫衣、T恤轮着穿,顶多天冷了,在外面套件外套。甚至,谢其瑞以前还开玩笑问付河,是不是以后结婚也要穿件都快要磨破了袖口的卫衣上台,用他多年艰苦朴素的精神去迎娶他的娘子。
&1dquo;也别等明年了,”谢其瑞达成目的,心情好得不得了,&1dquo;等有空我带你去商场,我出钱,带你改头换面。”
谢其瑞自认对时尚和服装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悟的,他挑了个两人都有空的日子,带着付河去了自己常去的几家店,给他从头到脚搭配了几套。付河每换完一套出来,谢其瑞和其他几个店员都要换一番夸赞的说辞。
皮囊好看的人谢其瑞见得多了,但付河不一样。谢其瑞第一次见到付河的时候,他穿了一件旧得不能再旧的黑色牛仔衣,谢其瑞请他喝啤酒,两个人在江边坐了一会儿。江边没什么光,只有几户农家留着的昏黄灯盏,晃在安静的夜风中。但就是在那样的光线下,静坐的那一小会儿,谢其瑞愣是没能从付河身上挪开眼。
付河身上的气质太特别了,这是谢其瑞对他的第一印象。
谢其瑞有一段时间一直在琢磨,付河的气质到底特别在哪里。慢慢地对比下来才现,付河和那些看上去就是长在温室的男孩子不一样,他不胖,甚至可以说是偏瘦,穿上衣服,好像还能看出骨骼的痕迹。可他身上的肌肉很结实,形体透着一股力量感。这种力量感和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那种大块肌肉不同,那是完完全全的生活所留下的痕迹。
这些痕迹铸就了付河身上鲜明的色彩,仿佛他坐在那里,不是坐在夜色中,而是他在静静地看着夜色。在他的面前,夜色不是无边的,灯光却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谢其瑞大概知晓付河以前过得并不如意,凭他当初遇到付河时的情况推测,他能猜到付河一定吃过很多苦,可具体吃的什么苦,付河从没主动和他聊过,有时他有意问起,付河也总是用轻描淡写的一句&1dquo;没什么”,带过那无人知晓的年岁。
&1dquo;还是不满意?”
谢其瑞看付河左右转着身子,一个劲儿端详镜子里的自己,感到很奇怪。明明平时是个连麻袋都敢往身上套的人,怎么现在突然这么挑剔了?这都已经试了几套,竟然没有一套能让付河夸上一句。
付河摇了摇头。
谢其瑞吸了口气:&1dquo;那要不这样吧,先把刚才倒数第二套买了,我觉得那套最简单,最适合你,然后咱们再去别处挑挑。”
付河还是在摇头。
&1dquo;不太行。”
付河把衣服西装脱下来,还给销售员,低声说了句&1dquo;谢谢”,便招呼谢其瑞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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