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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错动了动下颚,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尘先生能猜到他的想法,任何能让于行不好过的机会大概都能取悦他。
“寨子里的确出了老猫,但不是于行。”尘先生缓声说:“他转移寨子里的存货是得到了我的命令。”
滕错惊讶地挑了挑眉,但随即明显地放松了,然后说:“哦。”
“先往寨子的方向开,”尘先生向后靠身,说,“咱们过去和于行汇合。”
***
巨大的水流从不远处奔流而过,瓮声回响,让从雾里横出的枯枝轻颤。山洞前那一排车的引擎都没有关,于行揪着小芋头的衣领,把人拎得几乎双脚离地。
“人呢!”他低头靠近,恶狠狠地问:“我问你,滕错人呢!”
小芋头脸色青,摇了摇头,仍然是不知道的意思。
于行五官在愤怒中扭曲,鼻子都皱了起来,使劲儿按耐着想杀人的心,猛地松开了手。小芋头背部磕着树干,于行又用力一脚揣在他肚子上。
“比以为我不知道,就你平时和滕错走得近!”他指着小芋头低下去的脑袋,说:“他离开寨子前就是让你去找的人和车!”
他一拳打在小芋头颧骨上,小孩儿整个上身都翻了过去,摔倒的时候又挨了一脚。小芋头咬着牙,混着嘴里的血,费力地说:“我。。。。。。不,知道。”
于行气急败坏地大骂:“平时凑他跟前跟条狗似的,怎么,看他长得好看,他妈的比我像好人是吧?那老子今天还真就当个恶人,你再挺着不说老子就打死你!”
那颗牛奶味儿的糖还揣在小芋头口袋里,他竟然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种较劲的勇气,到最后于行掏了枪,他还是说不知道。
“行了,”柔软而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过来,“就算他肯说,滕错也不可能现在过来。”
于行握着枪转过身,夜生坐在轮椅上,正从吉普车边看过来。他看向于行的眼里带着讽刺,目光缓缓地从地上的小芋头到于行的那只机械手,再到于行的脸。
“你他妈的!”于行烦躁地撸了把小辫,没好气地说:“残疾的废物,给老子闭嘴!”
他不知道夜生是谁,以为这个苍白枯瘦得像是只剩骨架的年轻人就是个来的科学家,要跟着尘先生和他们一起转移,所以说的话粗俗刺耳。夜生半眯起眼,轻轻地笑了一下。
“废物吗,”他飘飘然地说,“现在好像是你的工作遇到了问题哦。”
“闭嘴!”于行这会儿非常暴躁,他负责转移货和重要人员,结果滕错带着人和武器跑得没影儿了。他瞪着夜生,呲牙咧嘴,露出带着缺口的门牙。
然而夜生像是已经对他失去了兴,垂下眼抚摸着盖在腿上的毛毯。那下面有一部电话,他已经用过了。
“很可惜,我原本也在找滕错的。”他轻声说。
于行问:“你找他干嘛?”
“为了研究啊,”夜生笑着回答,依旧没抬眼,“但他不来。。。。。。我也就不等了。”
这话于行听不懂,也懒得理,他又转回身,没打算放过小芋头。夜生仰起头,在遮住了天空的迷雾里安静地等待。
***
从公路上的界碑到益嵬镇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尘先生在车的后座闭着眼,手杖横放在膝头。滕错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身上没糖也没烟,依然强撑着把油门踩到了底。
到了镇上之后几辆车暂停加油,然后就要再次上路。加油的地方离池林客栈很近,滕错趁着这时候下了车,以买糖为借口进到旁边的商店,从这里能很直接地看到客栈。
2o9房间的窗帘是打开的,这说明现在萧过已经不住在那儿了。
这不奇怪,现在谭燕晓那边应该可以认定,或者至少在怀疑,他已经反水。萧过原本待在益嵬就是为了接应滕错,如果今天谭燕晓成功逮捕尘先生,那么他也会参与对忠良寨的请教。但以现在的情况看,边防不会再允许萧过留在境外
益嵬镇有直通向境外的路,从滕错从界碑那里救走尘先生开始算,两个半小时是足够一个刑警撤离的。至于回到边防机关大楼后的事,就不是滕错能够知道的了。
这一刻的心情很难形容,滕错曾经亲口向谭燕晓要求撤回滕错,但那是两个人是背靠背的状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一直紧绷着情感和责任的弦,在拉扯间痛苦和快乐交加,但没有人提出停下。萧过远离危险当然好,但滕错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希望萧过在身边。
这个想法让他产生了一点点愧疚,但也转瞬即逝。接下来的路凶险而且未定,可他不怕自私,死亡或者湮没于世都没有什么,他只是不再想一个人走下去。
这是他在过去十年里从未有过的感受,独自孤单的战斗终究没有成为习惯。他似乎总是这样,一边长久地游离在人世外,一边又在冥冥中被允许品尝人世里的欢愉和温暖。那些都是比罂粟还厉害的东西,看一眼就忘不掉,尝一口就还想要。
他想要萧过。
宽边窗棂上飞出淡色的纱,滕错盯着看,视线里的飘渺让他心里空虚得慌。尽管他知道不是,但一种被抛弃的委屈再次占据了大脑,让他的眼里起了濛濛大雾,往昔的诱惑和妖气消弭殆尽,这一刻的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他向商店老板付钱,买空了店里所有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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