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还是曾经的他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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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不用害怕。”老妇人安慰声道：“就算您与姻缘婆婆达成了交易，容颜变得苍老丑陋了一些，那也只有外人能够看到，您自己的夫君看您时，他眼中始终都是这张闭月羞花的面庞。”
“这般神奇？”莫问惊叹一声：“那是否以后等我七老八十之时，他见我仍是这般年轻？”
“没错。”老妇人会心一笑，眸中划过一丝柔软神色：“我夫君去世之时，还在感慨为何我始终都是十年如一日的青春，样貌从未变老。”
“他不知，其实我与姻缘婆婆做交易的那日，我以二十年的青春作为代价，换他对我痴情一生，我的容颜在他眼中便定格在了那一日。”
“您的夫君他……？”莫问小心翼翼地试问。
“病死的。”老妇人鼻子里舒了口气：“病死在了我的怀里。”
“是个短命鬼。”老妇人倏地笑了，明明是笑，可那眼眶里却独独闪了晶莹的泪光。
“他是我的邻居，生得丰神俊朗，潇洒过人，我从小便对他情深根种。”
“可惜……”老妇人惆怅地皱了皱鼻子：“他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我。”
“那日，我偶然间听到了他即将要成亲的消息。失魂落魄之下，我飞奔到了姻缘庙，匆匆与姻缘婆婆做了交易。”
“我们成婚后，没几年他便病死了。但是，那几年时光，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宝贵、最开心的日子。”老妇人眼里泛着淡淡的水色，唇角却始终扬起。
莫问脸色煞白，全身血液好似凝滞一般，喉头滚了滚，咬牙问道：“是不是与姻缘婆婆达成交易之后，男人便会性情大变？变得温柔似水、千依百顺？”
“不止如此。”老妇人意味深长地咧嘴一笑：“从此，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咬了咬唇，痛感直达大脑，莫问捏紧拳头，嘴唇一张一合，艰难吐出：“这个容不下……是不是指就连其它人的性命安全也会视若无睹？”
老妇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微微颌：“没错，我记得有一次我同夫君在街上闲逛，突然之间，有一匹马车失了控，周街狂奔，眼看着那高头大马的铁蹄就要踩到一个孩童的身上。我让夫君去救那孩童，他却仿似视若不见般，只是紧张地抓紧了我的手，道只要我没事就好。”
“当时，他那置若罔闻的模样真的让我诧异不已，他眼前可是个乐心助人的侠义心肠。”
莫问攥紧拳头，微微失神地问：“性情都变了，那他还是曾经喜欢的那个人吗？”
“怎么不是？”眼皮一颤，老妇人有些急促地反问：“样貌一样，声音一样，连喜好都是一致。”
眼皮颤抖得愈厉害，她的声音愈说愈小：“始终只对你一人痴情，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莫问眨了眨水眸，温声附和，改了口甜声喊道：“大姐，谢谢你将这么宝贵的办法告知我。”
“不客气。”老妇人面上一喜：“能帮到你就好。”
拾起酒壶，莫问浅浅一笑，抬眸道：“大姐，这样说来，这个姻缘小镇上，有不少女子都和姻缘婆婆做了交易？”
她终于明白了，这两天见到成双成对的爱侣时，那股说不上来的别扭和奇异来自哪里。
那些男子都是清一色的温情脉脉，体贴入微。那些女子个个都是浓妆艳抹，本来面容无一例外看不真切。
“没错，姻缘婆婆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三心二意、始乱终弃的男人。”老妇人脸上露出虔诚的表情：“所以，只要有姐妹诚心去叩求她，她必会竭尽所能助你心想事成。”
“大姐，我有一事不明。”莫问怔怔抬眼：“这镇上的男男女女明明知晓姻缘庙存在，更是清楚那些女子和姻缘婆婆的交易。怎么就没有人去提醒那些男人呢？”
“提醒了也没用。”老夫人轻轻扬了扬下巴，脸上居然闪过一丝自豪：“姻缘婆婆的厉害就在于只要交易生效，任何打断交易者都会受到惩罚。”
“惩罚？”莫问瞳孔一震，倒抽了一口凉气：“什么惩罚？”
老妇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她：“客官，镇子东头的田记豆腐花你知道吗？”
“知道。我已慕名前去过。”
“田记老板娘便是以白皙肤色和姻缘婆婆做了交换。”
老夫人诉说着与自己同出一辙的故事：“田甜的夫君叫贾信，他原本是有一位未婚妻的，两人相亲相爱，羡煞旁人。”
“田甜对贾信一见钟情，苦求不得，便和姻缘婆婆做了交易，成功嫁给如意郎君。贾信突然之间抛弃旧人，娶了新人，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人敢说。唯独那位旧人的哥哥不忍亲妹受此委屈，上门砸场子把贾信教训了一顿。”
老妇人吞了口唾沫，敬畏地道：“当夜，那位哥哥便离奇的身亡了。这种事情还出现过好几回，是人都道是姻缘婆婆显灵，亲手解决了妨碍交易的多管闲事之人。”
低眸沉思半刻，莫问眼眸半眯，缓缓凑近，嗓音微哑：“大姐，那你有没有见过姻缘婆婆？”
“见过一次。”老妇人点头道：“就是那次同她做交易时见到的。”
“姻缘婆婆长什么样？”莫问弯着醉眼，饶有兴趣地问道：“是不是一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婆婆？”
老妇人敛了敛面上神情：“我起初也和你想的一样，以为姻缘婆婆定是一位老人家。”话音一顿：“没想到，姻缘婆婆却生得那么美。”
“她穿着一袭胜血的白衣，面色如玉，衣决飘飘，姿态曼妙，美目如画，柳眉弯弯，朱唇皓齿，宛若一位下凡的仙子一般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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