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净化司调整策略 十堰府发掘顽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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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说到伍三海被踢翻在地,眼看就要命丧刀口,忽然空中飞出两颗火球打向锦衣卫,随即在人群中爆炸。紧接着“唰啦”一道寒光闪过,离伍三海最近的两名锦衣卫被割断咽喉。“快走!”伍三海还未定神,就被一黑衣人夹在腋下跑出礼堂。伍三海感觉两耳生风,不知过多久来到一处空地。见四下无人,黑衣男停住脚步,把人平稳地放在地上摘下面罩。
伍三海先谢壮士救命之恩,随后上下打量此人:“莫非您一直在暗中相助?”黑衣男咯咯一笑:“兮乎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嘿嘿嘿嘿,今天是该见面的时候啦。”“偶吼吼吼。”海再施一礼。“不必,不必,”黑衣男双手相掺,“论年龄你还是我哥呐。”“哦?壮士知我年龄?”“哈哈哈当然,你长危哥一岁,自然是我哥呀。”接着,王朝义把李成危派他来顺天府暗中保护伍三海的事讲述一遍。伍三海听完这才知道自己和李成危的观点不谋而合,都想到要建立一个情报组织。
王朝义问伍三海:“今日之事着实奇怪,会场里竟有除你们之外的另一股势力要刺杀假贺稽陂。难道是他们自导自演,想引蛇出洞?”“我看不然。敌人事先做好防御准备可以理解,但怎么会预知我们今日动手刺杀?如果失算岂不是大费周章,很可能是巧遇忍无可忍的男老师大闹会场,可惜啊。朝义,那两支镖都是你的吧。”“是的。”“那两次纸条上的情报内容也肯定都是你实地勘察后判断的结果。”“非也,我正要说这怪事。第一次确实是我先到商市跟踪昌寄和巢溢菁,现她们每次都会在珠宝店前停留。第二次你们说要刺杀教育司内一位位高权重的老毕登,没有说明具体是谁。因为教育界一个大佬我都不认识,所以没法帮你们探路,只好连续几天在教育司大楼里挨个观察。巧的是一天在某人办公桌抽屉里现一封写着寄给伍三海的信。”“给我的信?”“正是。信中说可以利用蒋秀芹急于升迁来达到目的,就是我在纸条上写的内容。”“可曾看到那间办公室的主人?”“没有。”“屋里可带有其姓名之物?”“亦没有。”“怪哉,难道教育司里还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并且知道许多高级机密,以及我协调署署长的职责,可我并未收到任何信件。那教育大会突然改变地址,说园丁礼堂部分设施过于老旧以至损坏,是你做的手脚?”“不是,改变地址前我到园丁礼堂看过,当时里面设施完好无损,但受场地限制并不适合完成一次高效的刺杀,而且不易撤退。我怕破坏设施后教育司停止集会,失去刺杀良机所以没有动手。”
伍三海沉思良久,仍然推测不出是谁在暗中相助。“先不说此事,朝义,你在京师可有熟人?”“有两个结义兄弟在京师,一个叫荣磊,是天牢的狱卒,还一个叫郑凯祥,是京师大梨园的名角兼任园长。”“哦?说说梨园的情况。”“现在这个梨园生意异常火爆,达官显贵经常出入,宫里的太监也时有现身。”“嗯嗯,这次刺杀失败说明贺稽陂、郑竹姬等人已有充分准备,再想硬碰硬恐怕会自投罗网。逢强智取,遇弱活擒,目前必须改变策略,我想郑凯祥兄弟的这个梨园可以利用。”伍三海对王朝义分享了自己的新计划。“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看值得一试。”
几日后,伍三海身穿棕红色羊皮大衣,肩披羊毛,头带棉帽,腿搭棉衬,足蹬羊皮靴,鼻子下面嘴的上面贴上假的卷胡须,和王朝义假扮沙俄主仆商人来到梨园。王朝义和小伙计简单耳语两句,二人被让到贵宾室。不一会,一个面容俊秀的奶油小生走进贵宾房,先和客人打过招呼,再分宾主落座。等闲杂人都出去,屋里只剩他仨,王朝义拉住郑凯祥,用外国人说中文的语音问:“还认识我吗伙计?”郑凯祥定睛仔细辨认:“贵客见谅,鄙人见客太多,实在想不起来您是哪一位。”伍三海听完心里高兴,说明自己的化妆效果和给王朝义画的妆容十分成功,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王朝义哈哈一下,用正常语气说:“你再仔细看看。”郑凯祥心想:这人有病吧,但又不好拒绝。“欸,你是,你是,你是王朝——”“嘘!”王朝义起身趴在门前,从门缝向外看无人监听,这才坐回来说:“兄弟欸,多年未见你越来越精神了!”“真的是哥哥你!那这位是?”郑凯祥手指伍三海问。“哦,他是我的俄国朋友,名叫捏尔任斯基。”
俩人寒暄一阵话锋调转说到正题上。“什么?不行不行,那我的梨园不赔进去了,生命安全谁来保障?”王朝义死说活劝都不管用,一把薅住郑凯祥前心:“听着!你做的事情不是解决个人恩怨,是为了民族教育事业重回正轨,是为了你的子女能够和王子公主接受同样的教育而不当耗材,更是为了重洗这个腐败的朝廷!别告诉我你登上脚蹬板,立刻变心眼。”郑凯祥思索再三终于答应:“好吧,找美女的事我来负责,还需要我做什么?”“找美女必须要快,五天选出来,五天试效果,选那种能歌善舞的,一定要让魏忠贤每次来都乐不思蜀。”“好,我尽力。”“不是尽力,是必须!”郑凯祥点头同意。“听说你和一个叫隋便莱的女人关系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几次到这夜探亲眼所见。”“嗯,她是教育界的老师,很喜欢听戏,经常到我这来。”“能把她约来吗?”“可以。”“十日后在这里见面。”
简短截说,十日后夜晚,隋便莱如期而至。伍三海掏出一锭金摆在隋便莱面前:“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做笔交易。”“愿闻其详。”“魏忠贤是个色魔,到此听完戏后必会从我们的美女招待队里挑一个人陪他玩乐。我打算让魏忠贤选中你。你安插到魏忠贤身边为我提供情报。”
隋便莱直视伍三海,半晌一言不。“你叫什么名字?”“捏尔任斯基。”“俄国人?”“对。”“我的好处是什么?”“荣华富贵是你想要的,跟定魏忠贤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教育界跟郑竹姬较量,把她永远踩在脚下不得翻身更是你想要的,接近魏忠贤就等于接近郑竹姬,往后怎么做看你自己。”“好,我同意。什么时候行动?”“上元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十堰府这边正在加紧练兵,赤黎军兵戎整齐,威武雄壮。刻王府内,李成危刚写满一张纸递给骆足:“骆哥,你看写得如何?”骆足接信在手,看纸上所写是一军歌,名曰《赤黎军军歌》,歌曰:
天下大乱九州烽火起,风雨飘摇山河破碎矣。哀鸿遍野民生亦凋敝,全怪朝廷罪责难逃避。我们革命一切为人民,民贵君轻天下共太平。平均平等绝非空穴风,风清气正革命必成功。赤黎军纪立中华新标,脱胎换骨前人比不了。重在思想变革化甘露,严于律己个个品质高。第一作战行动听指挥,闻鼓则进鸣金要撤退。第二战场缴获要归公,不准私藏不许搞不同。第三赤黎莫把民骚扰,一针一线皆是民脂膏。第四说话态度要和好,尊重群众不要耍骄傲。第五同袍相处要团结,简化纠纷切莫相争吵。第六严查严禁黄赌毒,军令如山触犯不轻饶。第七内务小事别嫌轻,远离疾病干净又卫生。第八后勤处处要留心,粮草辎重价值堪金银。第九军事素质要过硬,冷热兵器术业有专精。第十敌我界限要分明,应屠尽屠举手不留情。
李成危和着节奏轻唱一遍。“好,好啊,合辙押韵、易学易唱,关键是强调三军军规,对树立赤黎军浩然正气的形象大有裨益。危哥,你是不是看出军中一些问题了?”“知我者,骆足也。最近军中一些指战员因为打了一次大胜仗就得意忘形、心浮气躁,视军规于无物,这样展下去要出大乱子。前些日,我让香哥去各县巡视,就是要查一查谁的军营里问题多。骆哥,你担任咱们赤黎人民小学校长也有段时间了,说说学校的情况。”“危哥,说实话我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老师,而是担心学生和家长的质量。咱们之前的政策对有钱有势的人大杀特杀,而这些家庭一般知识水平高,孩子学习好。生活条件差的家庭,孩子也不善学习,也就是说知识和金钱挂钩。”“那就更需要我们提升教师的教育水平,从一穷二白做起。”“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们杀了太多的国钕幕刃,导致适婚人口、结婚人数、新生人口大幅下降,受教育的人也越来越少,同时空巢老人在快增多。”“幕刃必须杀!举个例子说,去年蛋糕店推出一款糕点,名曰身价糕。幕刃拿男朋友的钱争先恐后去买,一小块要十两白银啊!今年蛋糕店又推出一款糕点,名曰身价节节糕。幕刃又拿男朋友的钱争先恐后去买,一小块要十五两白银!幕刃就是想把自己卖出个好价钱,最后也未必就嫁给为她花钱的冤大头男友,比妓女还操蛋!幕刃想用绝后来威胁咱们,咱就跟她们斗到底!有多少学生就教好多少学生,养老可由政府拨款赡养。”
骆足眉头紧锁,沉吟不语。“听说江北不太平,时有幕刃聚众闹事反对赤黎军政策。一些年轻男人也被蛊惑替幕刃撑腰说话,不知可有此事?”“确有此事,泠寅道已领命去江北巡检,想春节之前就能有结果。”
此时,泠寅道带着贴身保镖屠恩正在郧西县城内外走访。俩人穿着朴素扮作平民,把盔甲装进包袱里,各骑一匹马挨家挨户打听情况,遇到过活不下去的还会送些粮食。山里百姓以为是菩萨降世,纷纷跪地给泠寅道磕头。附近村落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世上有活菩萨,半信半疑赶来看热闹。其中有人认出是统帅泠寅道不禁惊呼。百姓虽知赤黎军对穷人好,但从没想过能亲眼见到这么大的官,立即对泠寅道毕恭毕敬,准备后退下跪施礼。泠寅道一个一个掺起大伙,说赤黎政府管辖内的人没有贵贱之分,这才又和百姓打成一片。
有老人说郧西县正北方向十五里外的金丝峡有一伙年轻男女纠结滋事。泠寅道二人辞别村庄前往金丝峡,中途路过郧西边境哨所,见守卫不慎森严十分担心,便亮明身份加以提点。出隘口就是大明朝商南县境内,主仆二人不敢掉以轻心。山道之中荒无人烟,左右两边均是山连山岭连岭,草木横生怪石嶙峋。“歇会吧。”泠寅道看正是冬日中午,找个阳光开阔处下马歇脚。屠恩担心有明朝骑巡经过,独自又向前钻入林中侦察一段路。
正当泠寅道休息时,忽然从上坡路窜出一匹高头大马,停在自己面前。此马吸溜溜一声暴叫,像虎吼一般与众不同,立刻引起泠寅道注意。往马身上看,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毛,前裆宽,后裆窄,牙齿整齐,鬃毛干净,比别的马大出一号,看样子是富人家养的宠物。泠寅道身为大将十分喜好战马也是相马的行家,好奇为何不见此马主人。突然从林中又窜出一个年轻小伙,双脚一纵噌的一下从马屁股后面跳上马背。“嘿,没伤着你吧?”“哈哈没有,真是匹好马呀!”“哦?你懂吗?”“略知一二,这马是你的?”“额,额。”
泠寅道看他有难言之隐,更加仔细打量此人:小伙年纪在十七八岁左右,高人一头,乍人一背,黄脸堂,浓眉大眼,英气十足,头戴白巾,身穿白袍,短衣巾,小打扮,腰纱板儿带,手执马鞭。“罢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泠寅道暗挑大指称赞。小伙看泠寅道一直瞅他,感觉浑身不自然,抱腕当胸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尊姓大名?”“在下泠寅道是也。”“哦,泠寅道。谁?你再说一遍?”泠寅道看小伙一惊一乍的样子十分搞笑,答曰:“泠寅道。”“哎哟。”小伙甩镫离鞍倒身便拜:“大英雄在上,请受小人一拜!”“哎,壮士请起请起。”两人旁边落座,小伙把泠寅道大败明军的事讲得神乎其神,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人的名树的影。
泠寅道心情高兴,问道:“说了半天还不知壮士姓名。”“哦,乡下人不讲究这,只知自己姓高。别人看我长得人高马大,就叫我如岳,三年前从家乡安塞逃难至此。”“如岳这个名字不错,我再给你起个大名吧。嗯你我未曾谋面先见良马,是祥瑞之兆也。我看就叫高迎祥怎么样?”“高迎祥,好,我以后就叫高迎祥!谢将军赐名。”这高迎祥非是旁人,正是将来的农民军领袖第一代闯王。泠寅道和高迎祥十分投缘,继续问:“既然逃难至此,何不投赤黎军?”“嗨,不是不想投,前次报名时说我年龄小不许参军。后来我还去过十堰,亲自上台砍下了一颗明朝将军的脑袋。赤黎军将领当时问我姓名,我没回答转身就走了。”“啊原来如此,迎祥,那你以后跟着我可愿意?”“真哒?”“绝无戏言。”“太好了!”高迎祥倒身又拜。“起来起来,我们赤黎军官兵平等亲如兄弟,不兴明朝那套。我给你写张纸条,凭此物就可入我军营报到。”泠寅道刷刷点点写完交给高迎祥。“好,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临时的破家,随后就去十堰府。哦对了,这匹白马是我从前面金丝峡土匪窝里刚偷出来的,的确是匹宝马,送给大哥你了。”泠寅道虽爱马,但未夺人所爱,与高迎祥匆匆告别,继续赶路寻找匪窝,向前走出一段始终没有现屠恩的身影,不免心里起急。
正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要知屠恩去了何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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