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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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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十年前吗?没错,肯定是的。坠毁事件生在七年以前(那日子清晰地刻在他的心上),而试飞是在那次既是次也是&1dquo;伊丽莎白女王”最后一次飞行的三年前进行的。

  十年前,那时指挥官(不,是海军上尉)福尔肯曾邀请他参加一次试航——横穿印度北部平原,能看到喜马拉雅山的历时三天的滑翔。&1dquo;非常安全,”他保证,&1dquo;这可以让你走出办公室,并且让你明白事情的缘由及整个过程是怎样的。”

  果然,韦伯斯特没有感到失望。这是紧接着他到月球的第一次飞行后,在他的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时刻,并且正如福尔肯曾向他保证过的那样,飞行非常安全可靠,没出一点岔子。黎明将临之际,他们从斯利那加起飞,巨大的银色气球在初升的朝阳第一束光辉中闪耀着。上升途中,万籁俱寂,再也不会有过去岁月里热气球上升时丙烷燃烧器的轰鸣声。飞船所需的热量都来自于那个小型脉冲核聚变反应堆,它不过22o磅,悬在飞船外壳的开口处。飞船上升的同时,每秒钟射1o次激光,并点燃极微量的重氢燃料。一旦他们到达某一海拔高度时,则一分钟只喷几次激光,以弥补头顶上的大气袋里损失的热量。

  虽然他们离地面已有一里高了,但是还能够听见狗吠声,人们的呼喊声,敲钟声。渐渐地,广阔而洒满阳光的6地景致在他们四周展开来。两小时后,他们到了离地3英里的空间,开始不断地吸氧。这时可以略作休整并且观赏一下景色了。艇上的设备把所有活都干了——给那些设计师收集信息,以便他们为今后设计的飞艇作准备。

  天气非常晴和爽朗。西南季风会到下个月才开始,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时间仿佛停止了。令他们反感的是每小时的定期无线电报告会打断他们的白日梦。环顾四周,远及地平线的地方,都是那古老、苍茫的原野,刻满了历史的沧桑——到处是星罗棋布的村庄、田野、寺庙、湖泊、灌溉沟渠&he11ip;&he11ip;

  韦伯斯特很费了些力才从十年前如痴如醉的回忆里醒过来。那次空中飘游使他意识到印度的广阔疆域,尽管9o分钟就可环绕一周。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重复道,木星对于地球就相当于地球对于印度&he11ip;&he11ip;

  &1dquo;就算你的论断正确,”他说,&1dquo;并且假定有足够的资金,不过你还面临着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比——那叫啥——哦,到太空考察的326个探测器做得更好?”

  &1dquo;我比他们更有资格——作为一个观测家,并且作为一个宇航员,尤其是一个宇航员的身分。不要忘了,对于飘游飞行,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熟悉。”

  &1dquo;你仍然可以当一个操纵员,安全地待在木卫3上。”

  &1dquo;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已经做了那事儿了。难道你忘了是什么毁灭了&1squo;女王’号吗?”

  韦伯斯特心里很清楚,但是他只是说:&1dquo;继续。”

  &1dquo;时间滞后——时间滞后!平台操纵者那个笨蛋认为他使用的是当地的无线电通讯网。不过他偶然间竟切换到一个卫星通讯网上了——哦,也许这并非算他的错,只是他应该注意到的。在整个飞行中,那只是半秒钟的时间差。如果飞船在平静的大气里飞行,那倒关系不大。然而飞船是在大峡谷上空的漩流中飞行。当平台倾斜时,他还想纠正它——可是它已经翻倒了。有没有试过在一条泥泞不堪的马路上驾车,这时出现了半秒钟的驾驶失控?”

  &1dquo;没有,我也不想去尝试。不过我可以想象出来。”

  &1dquo;很好,木卫3离木星有1oo万千米远。那么信号来回的时间差将是6秒钟。嗯,你需要一个现场操纵者真正及时地处理紧急情况。让我演示一下。不介意我用这东西吧?”

  &1dquo;继续。”

  福尔肯拿起韦伯斯特桌上平放着的一张明信片。明信片在地球上早就不用了,不过这张画片显示了火星的三维景色,还配上几张异域情调的、昂贵的邮票。他把它垂直地倒悬在手上。

  &1dquo;这是一个古老的游戏,不过可以帮助我说明我的观点。把你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放在明信片的两边,不要怎么接触到它。好,就这样。”

  韦伯斯特伸出手来,松松地抓着明信片。

  &1dquo;现在抓住它。”

  福尔肯等了几秒钟,没有任何提醒,他拿走了卡片。韦伯斯特的大拇指和食指扣住了空空的空气。

  &1dquo;我再做一遍,让你看看这不存在任何作弊。对吧?”

  又做了一遍,卡片从韦伯斯特的指间滑落下来。

  &1dquo;现在你来试我。”

  这一次,韦伯斯特紧紧抓住卡片,没有任何暗示便使它掉下来。在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间,福尔肯抓住了它。韦伯斯特似乎已听到咔嗒一声,福尔肯的反应是如此敏捷。

  &1dquo;当他们把我重组合好,让我活过来时1。”福尔肯不带表情地解释道,&1dquo;外科医生使我的器官、机能改进了不少。这就是其中之一——当然还有别的进步。我想把自己的潜力都挥出来。木星便是我能完成我的心愿的地方。”

  【1意指上次&1dquo;女王”号失事后,福尔肯受重伤,但不久经外科手术医治后又康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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