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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爵看傻了,飞快道:“你记着你今年多大不?皇城里十九岁的人都娶妻生子了,你半夜把我搅合醒了非要我抱你——”
6双行腾地又翻身拿后脑勺对着他,气急道:“你就是不想要小猫了!”
“这个孽障,越大越没个正行——”谢爵真没想到他深更半夜突然给自己来这一出,哭笑不得数落起来,“是我太娇纵你了,长着长着还长回去——”
他没说完现6双行半点声音不出,心里起了疑,暗道句不会吧,伸手在徒弟眼下轻轻搂了下,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好险,没掉眼泪。谢爵知道6双行这些年来哭也多半是假哭,但就是被拿捏住了毫无办法。他叹了口气,正色了些说道:“双行。”
6双行听着,心中知晓谢爵这些年从未对自己真动过火,却还是老老实实爬了起来、面冲着师父,只是仍然委屈着脸。谢爵收了正色,无奈道:“你存心不要我好睡……”
6双行拿捏他拿捏得准,当即又闹起来,“那你抱抱我不就好了,抱抱小猫小猫就回去了。”
他耍无赖耍得比孩童还熟练,就差没给谢爵踢蹬腿了。谢爵险些给他气笑,板起脸道:“你说的,不许再闹了。”
6双行沉默须臾,用鼻子答应下来,“嗯。”
谢爵伸手过去抱住他脑袋,在他后心口上拍了拍,松开臂弯道:“回你的猫窝睡觉去。”
抱也真抱了,该见好就收、不能再闹了。6双行低眉顺眼地爬下去,颔走到门口,蓦地又回过头强调道:“不能不要我,什么时候都不能。”
“……你是不是吹风烧了?”谢爵蹬上鞋下床要走过来,6双行冲他扬起一个甜丝丝的笑脸,跑了。
谢爵重重叹了口气,坐回床沿,用口型无声道:“……你要是真的长不大就好了。”
这夜再无后话,6双行没冒出来又闹他,谢爵睡得安稳,将昨日那怪梦淡忘了。他起来简单洗漱完了,从二层往后院瞄了眼,见徒弟架起火,把两人带的干粮烤热了来吃。6双行自然也现了师父在看自己,抬起头冲他笑笑。
他这么一笑,谢爵莫名头疼起来,走下楼问说:“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把我喊起来。”
“不急,”6双行将烤饼悠悠翻个面,“这才天刚亮,等我热好再叫也不迟。”
谢爵立在旁边吹了阵清晨的小风,蓦地说:“这段时间我耳朵时灵时不灵的,生怕一觉睡醒又听不见了。夜里你得留点神,万一有什么异常,我怕自己听不见。”
6双行以前从司郎那儿打听过,没收自己这个徒弟时谢爵单打独斗,入夜从来只有假寐,生怕自己真睡熟过去,只坐着休息,不会躺下。他逮住了话头,悠闲接说:“那你还和我分开睡,万一呢?”
“都摸到我身边了,你还听不见,”谢爵说着弹了他额头一下,“趁早上分骨顶交了玄刀,别做什么骨差了。”
6双行“哼”了声,把烤好的饼递给师父,自己倒水去了。谢爵小口咬了热腾腾的烤饼,慢吞吞嚼着,刚咽下去,便听见6双行扬声喊道:“师父!”
谢爵快步顺着声音走进后院炊房,6双行手里拿着干木块儿,身旁的木垛缺了空儿,后面露出一只蹬着布鞋的脚。谢爵神色一变,拿着玄刀三两下挑开木块儿木柴。原来这角落里盘腿坐着具男尸,看不出死了多久、被木垛严严实实遮住了,显然是有人藏在这儿的。两人昨晚勘查过后院,但木柴垛不比草垛,刀插进去就会塌,也就没注意到后面藏了尸。
6双行放下木块儿,隔着手帕按了按男尸脊骨,肯定道:“是画骨褪壳后的皮囊。”
“在这儿等着我们呢……”谢爵沉声道。他心念电转,昨晚那碎钱上积攒出的白灰不厚,姑且便算是此处近日曾有人留宿。风尘仆仆,很有可能会用上木垛烧热水,不会现不了尸。这具皮囊大抵是上一位留宿的旅人走后、他俩来前藏进来的。话说回来,这地方算不上掩尸的好位置,有人烧水取柴便会暴露,藏尸那人或许打得就是叫人现的算盘。
“藏具尸在这儿的目的呢?”谢爵自言自语,6双行接说:“吓退借宿的旅人。一般人分辨不出这是不是褪壳的皮囊,到此走一遭,十有八九不会报官。是尸,证明此处有贼人,不可久留;是皮囊,证明此处有画骨,更不可久留。”
谢爵缓缓道:“那么这人、这画骨,要荒客栈做什么呢?”
6双行挑了挑眉,“兴许是需要一个据点。附近便是乱葬岗,皮囊任君挑选,刚从土里爬出来,就是画骨也想喝口热水,睡上张床铺吧。”
“这好说,”谢爵笑笑,冲徒弟温声道,“我便是那从土里将爬出来的画骨。”
第51章五十一·后院
师徒俩仍是不紧不慢地将烤饼吃完了,这才把木块木柴摆了回去,只是露出了尸那只脚。两人将6双行的马儿放跑,做成只有一人留宿客栈的痕迹便躲回二层。此时漏风的窗纸反而方便观察四周,谢爵想了想没提起再去乱葬岗看一眼的事情,那地方没个遮掩,白天不比夜里、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只有一点,乱葬岗里葬的是罪人、恶徒,饥殍,卷上草席子就给匆匆埋了,要不是防疫病,恐怕有些人连埋都不会埋。师徒俩谁也不像是能出现在乱葬岗的死人,谢爵把冠尽数取了披头散,又脱了外衣这才勉勉强强有了些落魄的样子。6双行怕他冷,生了堆火,也对,才从冻土里爬出来,谁不想烤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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