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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弯下头颅求人，却还想保留一份尊严。

  顾景聿清楚地看到他眼底坚守的自尊，顾景聿觉得可笑。当初他被人推进泳池中，被林秋时硬生生扒掉尊严的时候，林秋时可想过手下留情。

  林秋时没有，他也不会有。

  顾景聿冷硬地说：“林秋时你有得选？”

  林秋时沉默了，他紧紧咬着嘴唇，目光从躺在地上哀叫的顾峥嵘身上掠过。他声音微颤：“我求你。”

  顾景聿嘴角扬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伸手往林秋时脖子套。

  林秋时惊的一下，往后躲，被顾景聿按住了肩膀。顾景聿强势又不容拒绝地将一个东西套在了他脖子上。

  “我觉的这个项圈更适合你。”顾景聿将林秋时拽到镜子前，问镜子中的林秋时，“你说呢？”

  林秋时一眼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黑色皮圈紧箍着他纤细的脖颈。顾景聿站在他身后，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林秋时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悬着几滴将落未落的泪珠。洗手台上高悬的射灯打在他脸上，让他眼底的屈辱无所遁形。

  顾景聿故意贴近他的耳侧问：“喜欢吗？”

  林秋时咬住嘴唇，嘴角微微颤抖，长睫上的泪珠终于滑了下来。

  顾景聿心里的痛快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反而生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起来。越是如此，他越是恼怒自己。

  他对羞辱他的林秋时都能心软，他以后还怎么对付顾家人。

  他冷下心肠，甩开林秋时，林秋时扶住了洗手台，才让自己没倒下来。

  顾景聿看向好在哀嚎的顾峥嵘，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越过他往外走去。他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皱眉：“怎么你要留下来，给他艹？”

  林秋时脸上涌起羞愤，若是之前他还能硬着嘴皮，坚决不听顾景聿的。

  但他这两天快被林家的事逼到崩溃了，他所有的办法都想了，所有能筹到的钱都筹了。但林家像是一个正在倾覆的船只，光凭他一个人根本拽不起来。

  他寄希望于他之前的朋友，比如顾峥嵘，但顾峥嵘却想上他。

  就像顾景聿说了，他走投无路，别无选择了。

  林秋时跟上顾景聿，顾景聿直接往酒吧外走去。他穿着一身挺的西装，身高腿长，步子迈的又快，林秋时小跑着才能跟上。

  顾景聿的车就停在酒吧外，顾景聿上了车手，林秋时也跟了上去。

  直到车开出去了几公里，林秋时才想起来问：“现在要去哪儿？”

  顾景聿不出声，林秋时习惯性地皱眉想呵斥，但随即想起来，如今的顾景聿已经不是他能教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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