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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压着林言轻咬他的锁骨，手往床头摸，熟门熟路地从乳白色的箱子里抓出个玩具来。

  林言一声闷哼，拼命挣扎，想把6含谦从身上翻下去。

  但6含谦压着他的腰和脖颈，俯在林言耳边哑声低笑着道：“。。。。。。别动了！老子今天一定要亲你，怎么着都得亲！”

  林言脸埋在被子里，竭力说了句什么，但声音闷闷的，6含谦没听清。

  他便扭着林言双腕，就着这个姿势将林言翻过来，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说：“嗯？什么。”

  林言气喘吁吁地被压在被子里，刚吹干的头有些凌乱，他看着6含谦，眼睛湿润而明亮。

  “。。。。。。我要看档案，”林言道，“今天一定要看完，我找这个人已经六天了。”

  “找谁？”

  6含谦忍不住在他唇边啄了口：“我帮你找，最晚明天把地址给你。”

  “。。。。。。”

  “行，就这么定了。”

  6含谦自作主张道，也不等林言答话，便说：“我早跟你讲了，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提——

  老子全答应你。”

  林言眼瞳微微闪烁，安静地看着6含谦，半晌，突然笑了一下。

  他笑得毫无征兆，笑意也很淡薄，眼睛里一派平静。

  但6含谦却被这近在咫尺的一笑笑得险些心脏漏跳一拍。

  “。。。。。。怎么了？”他喉结微微滚动一下，问。

  “没什么。”

  林言轻笑着偏过头，一边侧脸埋进枕头里，凌乱的黑与雪白的枕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以6含谦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从林言细长的脖颈到消瘦的肩膀形成了一条流畅漂亮的曲线，仿佛在引诱着人去舔咬——

  “。。。。。。我是在笑，”林言闭着眼哑声说：

  “我果然是个婊│子。”

  “。。。。。。”

  6含谦动作一顿，皱眉抬起头，没反应过来林言怎么突然这么说。

  片刻后他意识到了，但仍不以为意，吊儿郎当地在林言颤抖的眼睫上亲了一口，戏谑道：

  “知道了就好，以后好好伺候，像老子这么大方的恩客，不常见。”

  林言呼吸一滞，随即抿紧唇，背过了脸去。掐着闷痛的心口一声不吭。

  。。。。。。。。。。。。

  林言越来越少顶撞6含谦了。

  从前6含谦干了混账事，他还会嘲讽两句，夹枪带棒地讥讽6含谦。现在他总是沉默安静地坐在榻榻米上，望着金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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