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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看是心魔强一些，还是他强一些了。

  姜晚晚深思，这是个很冒险的办法，但现下又没有别的路子可走。

  往前是神域门，灵羡心魔不除，进去了一样会灰飞烟灭。

  &1dquo;那听你，我们明天就出。”

  &1dquo;你要和我一起？”灵羡微微惊讶，他方才的意思是自己去，毕竟如果他敌不过心魔被反吞噬，姜晚晚可以自己从神域门出去。

  &1dquo;不然呢，你要自己去吗。”姜晚晚撇嘴，&1dquo;我好歹还能帮你压制一下，省得你还没找到神识碎片，又疯了。”

  &1dquo;你不怕吗。”

  &1dquo;我有什么好怕的。”

  灵羡沉默：&1dquo;其实我可以先把你送去神域门，再自己去找碎片，这样你安全&he11ip;&he11ip;”

  少女骄傲地像孔雀，下巴扬起来，脖颈纤长白皙：&1dquo;我不要，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大不了同生共死。”

  反正她是没得选择的，灵羡被心魔反吞噬，她一样任务失败要被抹杀。

  与其提心吊胆地等结果，不如来个痛快。

  她是那样的坚定，甚至是理所当然。

  可灵羡却大受震撼，甚至有些虚无的不真实感。

  同生共死&he11ip;&he11ip;这是怎样郑重的承诺。

  姜厌为什么会对他说这种话？

  他目光沉沉，将少女悄悄地打量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姜厌和刚入师门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

  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可原来的姜厌，见到他时总是眼高于顶，日日将眼睛黏在容九霄身上。

  而如今，她谎称脚滑了摔下炼狱，在他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着同生共死。

  怎么会有人愿意和他同生共死呢，大概连师姐也是不愿意的吧，他也从未奢望过，他的情感是默默无闻，是潜伏在暗处难以窥见日光，稍有明示就要被判处死刑。

  在师姐眼中，他总是不如容九霄的。

  &1dquo;九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姜晚晚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1dquo;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不可以丢下我偷偷跑掉哦！”

  风雪无痕，寂静无声，灵羡溺在了她乌灼灼的瞳色中，轻轻点了头。

  &1dquo;好。”

  ——

  从冰湖岸走到中心区域，他们足足走了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