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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寧嘴角一抽,這是提醒他按計劃行事呢?罷了,反正也打不贏,膠著下去對他們也不好,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江湖人上來幫另一方,他們說不定就要陷入敗勢。
厲寧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大聲道:「這便是你們要的東西,誰想要,自己來搶!」
眾人頓時眼前一亮,傳聞不欺啊!原來真的有魔草,而魔草也真的在厲寧兩人手中。正當有些江湖人自持武功高想搏一把的時候,厲寧竟朝著聶若把木盒扔了過來。
『厲寧你大爺!』聶若在心底暗罵,這東西落他們手裡有什麼用?惹事嗎?!
聶洪下意識的避退,他可知道這裡面的東西腐蝕性有多強,萬一碎了算誰的。
葉飛白見木盒朝著聶家莊的人飛去,便覺得這是唯一的機會,也來不及多想許多,竟施展出出其他江湖人一大截的輕功朝著飛過來,聶洪不搶,聶家莊的人後退,其他人又快不過他,木盒最終被葉飛白接住,縱身飛走。黑衣人見葉飛白跑了,也連忙後退,厲寧兩人見狀也趕緊朝另一個方向逃命,萬一江湖人搶不到木盒惱羞成怒又來針對他們怎麼辦?
很快,全場只剩下一堆圍觀群眾。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他們看到兩個魔頭了,然後把人放跑了,他們也看到傳聞中的伴生魔草了,然後被另一方不知身份來歷的人搶走了,曾經,機會近在眼前,他們沒有珍惜……
罷了,也沒那個本事闖過毒陣去珍惜這機會,他們不上也不是因為不懂珍惜,而是因為弱啊!
他們弱也就罷了,怎麼聶家莊的人也往後撤呢,還有沒有一點名門子弟的擔當了?有人這樣想著,也就有人問了出來,聶洪面無表情,「伴生魔草衝著我兒子來,我總得先護著兒子吧!誰知道那東西有沒有沾上什麼毒藥,我兒子身嬌體弱的,若是中個什麼毒,殘了死了怎麼辦?」
聶若弱到江湖皆知,又是聶洪獨子,一時間旁人還真說不出什麼來,若真傷了他,聶洪就是搶到東西又如何?當然是兒子更重要。
聶若臉色不變,也不覺得聶洪是藉故羞他,好藉此督促他上進,微笑中帶著三分歉意,身形搖搖欲墜,仿佛被嚇到了,溫潤如玉的氣質中透著幾分脆弱又有幾分堅強。
眾人只覺得辣眼,連忙轉開視線,有這麼一位未來莊主,聶家莊算是後繼無人了。
暫且放下聶家莊後退一事不提,有人詢問是否有人看出那黑衣人的路數了,對方可是搶走了伴生魔草的人,這是必須要找到的,至於兩個魔頭,雖然厲寧和景元化剛剛走了不到半刻,但已經是時移世易,沒有人在意了。
滿江湖也不是只有聶洪一人看出了葉飛白的身份,畢竟武功路數這種東西越是高手便越有自己的風格,但是這些人都沒有率先開口,畢竟葉飛白身份特殊,僅憑懷疑,只怕先被群起攻之的是自己。
聶洪只說沒看出來,眾人只好等毒霧散去,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死去的那些黑衣人想要尋找一些線索。
「這些人和那些追殺斷臂人的黑衣人是一路的。」有人翻出他們的武器對比,看出和斷臂人屍上的傷口是同一武器所傷。
「這些人也是先找到兩個魔頭的。」可見他們的殺人的目的便在於找出景元化,這麼簡單的道理,很多人一想就能明白。
「只是不知到底是些什麼人,手段竟如此狠辣。」寧殺所有不肯放過,便是魔教也少有如此行為。
有人已經動手掀開所有屍的面紗,有人驚呼起來。
「是誰出聲?可是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那人連忙低下頭。但已經晚了,眾人豈會放過這明顯的破綻。
於是經過一番『懇談』之後,那人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認識其中一人,並說道:「他是武林盟的人,不可能的。」
葉飛白髮展自己的部署並不能完全脫離武林盟,他的不少心腹都是武林盟的高層,便是派出來的本質是一些炮灰,也總有人身在武林盟,人在江湖便與人有交集,便有破綻,只能說葉飛白跑的太急,實在是帶不走這些屍體。
「說起來,葉盟主至今也不見蹤跡呢,他不是最初追出來的嗎?」這些日子關於葉飛白私下的傳聞不少,大都不怎麼好聽,眾人對葉飛白的敬仰早就打了折扣,武林盟許多人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們自己找不到葉飛白一時間沒沒有太好的辦法,而葉飛白,也顧不得這許多。
「其實,我剛剛瞧著,那黑衣領頭的武功路數,也有些像是葉盟主。」還是有人嘟囔了起來。
眾人竊竊私語起來,在場的不是沒有武林盟的人,見狀,立刻站出來道:「諸位,聽我一言,各位不能因為其中一人是我武林盟的人便將這罪名扣在盟主頭上,難道各門各派就能保證自己的弟子,沒有奸細,沒有叛徒嗎?依我看,這人不過是對方誣陷我武林盟的手段罷了,讓我們內鬥起來,他們好漁翁得利,聶莊主,您與盟主相識十幾載,您覺得呢?」那人目光灼灼,盯著聶洪。
武林盟到底是名門大派,葉飛白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整體來講,武林盟的弟子還是以名門正派自居的多。也正因有這麼一群弟子在,又有誰能懷疑葉飛白的品行呢?
聶洪沉吟片刻,「我與葉盟主相識多年,在我的印象里,葉盟主俠義仁善,絕非兇殘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