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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钰皱眉思索：&1dquo;难怪今日他们一个个显得神思不定，原是等着放假了。”

  魔域人也爱热闹，对于节日也有他们独特的理解。

  一边学着中域人放花灯，一边在房梁上挂上各种模样古怪的祈福道具。

  街道两边游人如织，他们穿着魔域特色的服饰，面上带着恶鬼模样的面具，横穿魔域城池的河里，飘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把整条河都点缀成了闪着金光的彩带。

  两人在路边买了一红一蓝两个面具，斜倚在桥上，吹着夜风，心绪也随夜风飘荡，放松下来。

  河边借着夜色掩饰，有奔放的情人躲在面具下旁若无人地亲吻，秦钰微微别过眼，却见司娆看得专注。

  他心念微动，轻声问：&1dquo;尊上，你有喜欢的人吗。”

  成年之后，他已经很少叫她师父，只随其他人一般，唤她尊上。

  &1dquo;有啊。”司娆凝望着被染成金色的河，轻声道。

  他眼睫微垂：&1dquo;是么&he11ip;&he11ip;”

  望着司娆柔和的侧脸，此时风也温柔，夜也温柔，秦钰却像是被剜了心。

  他在暗暗看着司娆，司娆却也借着河中的倒影在看他。

  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也已经快到时候了。

  近来秦钰修行都很拼命，明明那本留下的功法近乎已经修至圆满，他却整日不眠不休，好几次从入定中醒来，司娆都能看到他唇间洇出的血迹。

  已经达到人力所能达到的巅峰了，再往上&he11ip;&he11ip;

  便不是凡人的躯体能够承受的了。

  秦钰一直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拥有能与司娆并肩的能力，几次都因为过身体负荷，险些晕过去。

  司娆劝他，他便应下，转过头便继续我行我素。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司娆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1dquo;秦钰。”

  秦钰转头看她。

  &1dquo;假如&he11ip;&he11ip;”

  &1dquo;假如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他能让你变得更加强大，而你只需要舍弃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你愿意吗?”

  秦钰微微蹙眉：&1dquo;如果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师父便不会问了。”

  &1dquo;是么&he11ip;&he11ip;”司娆叹了一口气，郑重看他，&1dquo;那些东西，是你痛苦的根源，会让你不快乐，而你只要丢掉他们，便能获得天道赠予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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