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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比现在全船这样不死不活更糟？”6伯言问。

  “对！”张翼德说，“拼一把，挨什么处罚我也认了。好歹老子是按一个真正军人的方式去做的。”

  他接着念指示：“第二步，我军各部急增援，第一支增援部队在二十四小时内集结完毕赶到战场……还真是‘急’啊……打了一天才赶到守军早死完了。”

  “你能不能不念了。”6伯言笑着。

  “怎么？你不想知道敌人的战略方案吗？”

  “真打起来，哪有步骤指示给你看。我当然不想知道。”6伯言看着星图上，战舰正急向目标靠近，“我要打一场真正的战争。”

  精卫号驶入距目标行星三十万公里轨道，在那里，一艘艘的舰船从黑影中驶出，开始跟随精卫号。“敌军”正在集结。

  除了精卫号，扮演“敌军”的大多是从各部抽调的预备部队，或是老旧运输舰扮演的“敌军先进舰只”，要不就是资历还浅的任营团长带的非主力，总之是杂牌到家。但这些舰只凑在一起，居然也有七八十艘，看起来还挺浩浩荡荡。

  “不能指望这些人会跟我们一起拼，”6伯言说，“也不能指望当他们现我不按计划布指令后，会服从这些指令。”他苦笑，“我们现在扮演的不仅是敌军旗舰指挥官，还是连手下都调动不了的敌军指挥官。”

  “这种最不是人干的角色，果然是只有我们才配来演的。”张翼德也笑。

  距目标行星还有十万公里，一切静悄悄的，没有现任何侦察机或预警装置，当然，人家早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来多少人，怎么打，还需要派什么侦察机。

  离预定攻击时间还有一小时。

  但6伯言决定提前动攻击。

  第一攻击波的飞行员都在甲板上集结了，等候6伯言的最后指令。张翼德全副战装，站在了他们的前列。

  6伯言望着这八百名飞行员，却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张翼德都等得有些急了的时候，6伯言才开口。

  “我不知道你们这一辈子，有没有好好的做过什么事情。也许你们认为没有必要，也许你们觉得因为轮不到你们。但今天，我来告诉你们是自己是谁。你们不是废物，不是人渣，你们是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支军队将摧毁敢于阻挡他的一切敌人。你们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会让人痛恨。那就把这一点扬光大吧，在这一战之后，我要让所有的人听到这支军队和这艘战舰的名字，都会恨得咬牙切齿！”

  人们大笑起来。但他们的笑声未落，6伯言已下达了命令。

  “立刻出击！”

  “全体向右转！登机！”张翼德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大吼。

  轰然的脚步声响起，震颤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