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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一臉茫然,答話的人斜眼朝他腰身打量著:「小猴崽子,等再過兩年有你心急火燎的時候。」
正打著渾,大門口蟒袍玉帶的身影就風一般涌了進來,幾乎是從眼前掠過。
眾人那聲「二祖宗」出口了半晌才抬起頭,寒噤噤地互相望了一眼,就各自忙活去了,沒一個敢再說半句閒話。
秦恪到了正堂前才放緩步子,比手叫後面的人不必跟著,走上台階,還沒進門,曹成福已經迎了出來。
「人呢?」這次倒是他先開口。
曹成福嗬腰回話:「回督主,就在裡頭,昨兒晚上奴婢親自送來的,誰也沒經過眼,要緊的大略都教了,學得倒挺快,人也消停。嘿嘿,督主回頭再給起個名兒,奴婢好吩咐內官監那邊入冊送牌子過來。」
不問也不鬧,別看年紀小,還真是個識兒的,不像那些個滿口仁義道德,食古不化的祿蠹,自以為硬氣,到頭來十九全是軟蛋,自家撈不著好,別人瞧著也生厭。
他拂挑了下眉,笑得不著形跡:「喜慶點,就叫秦禎好了。」
曹成福輕吸了下鼻子,一個假名而已,只管叫個什麽順耳的不成,怎麽著急忙慌就把自家的姓扣上了?這心思……嘖。
他正琢磨著,再一回眼,剛還在旁邊的人已經穿過雕花落地罩,逕自朝裡頭去了。
秦恪不急不緩地走到西的小隔間,甫一進門,就看見她在書案旁理著那幾摞謄本。
細絲烏紗,青色貼里,衣裳雖然稍顯寬大,姑且也算合身,那淡眉低眸的樣兒,遠看說是個奴婢,還真像那麽回事。
他站在門口,像昨晚那般端詳物事似的瞧了半晌,才負手踱過去。
蕭曼瞥眼間,看見那袍子膝襴上面目猙獰的金蟒越來越近,不由一怔,趕忙放下手上的東西,恭敬退到一旁。心想這人也不知怎麽回事,來得總是悄無聲息,叫人半點防備都沒有。
她心頭突跳了一下,從前聽人說過,有權有勢的太監會養外宅,跟尋常官宦富貴人家沒什麽兩樣,昨晚聽他說要將自己留下,還以為就是打的這主意,沒曾想轉眼間便被送進了宮,還在這司禮監當起了內侍。
雖說猜不透這其中究竟存的什麽心思,但仔細想想,怎麽也不會比做營妓受辱更壞。原本稍稍鬆了口氣,可一瞧見這個人,忍不住又忐忑起來。
這一愣神的工夫,他已經到了面前,緋紅的蟒袍下擺幾乎蹭到自己青色的衣褶上。
蕭曼有心想往後撤,卻忘了後面是書案,腰頂在沿子上,登時沒了退路,驀然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眼,只覺一股無形之力排山倒海般壓過來,氣為之窒。
昨晚劫後餘生,心緒難平,人還懵懵懂懂的,只對那雙眼中難以捉摸的陰冷留有印象,這時再看,才醒覺他生著一張極好看的臉,五官的每一處都精緻得恰到好處。尤其是淡挑的眉,輕翹的唇,能叫人由衷地心生讚嘆。可等瞧仔細了,又覺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間隔山重霧,先前所見的一切沒半分是真的。
冷不防,他目光忽地一沉,定定地落在她胸前。
蕭曼吃了一嚇,只道這太監終於還是起了歹念,剛要轉身逃開,卻被他伸手攔住。
她更加惴惴,橫眼回去,才發覺他眸色平靜,並沒有絲毫慾念升騰的波瀾,可那隻手卻順著自己臂膀撫上肩頭,很快到了頸子邊上,纖長的指向下探,扯住她純白的護領。
「你……」她真的有點著慌了,趕忙掩緊胸口。
他卻還是淡淡的不抬眼,指腹拈著那領子的布料來回摩挲:「這衣裳太素,回頭去換身帶補子的,就說我准了。」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繞過長案,大紅蟒袍一抖,迤迤然坐到了那張黃花梨圈椅上。
緊張了半天,到最後竟是句毫不相干的話,全然猜不透這人究竟在想什麽。
蕭曼心還在「砰砰」跳著,愣神吁了口氣,端起手邊的甜白釉瓷盞,依著規矩遞過去:「秦秉筆請用茶。」
秦恪坐在那裡捋著袖子,卻不抬手接:「叫我什麽,再想想。」
怎麽?不就是司禮監秉筆麽,哪裡不對了,莫非和那些朝堂里做官的一樣,只稱個職銜還不夠,須得再恭敬些?
蕭曼暗暗琢磨了一下,試探著改口道:「秉筆大人請用茶。」
滿以為這次總該沒錯了,誰知話才出口,他眉間忽然寒色一凝,向後靠在椅背上,凜眼瞧著她:「方才外面那些奴婢喊得也算響亮了,該叫什麽,沒聽到麽?
第5章撥雲撩雨
蕭曼耳明心亮,先前院子裡那一迭串的諛聲都叫「二祖宗」,讓人渾身直起寒慄子,誰會聽不見?
而且尋常人提祖宗都是已去了的人,要叫也是對著祠堂牌位,石碣墳塋叫,他卻沒個忌諱似的,整日裡被那麽多人掛在嘴上時時喊著,也不怕把自己咒死了。
說不得這還是規矩,想想一幫斷了根,拋親舍業入宮為奴的人,這輩子註定便絕了天倫之樂的念頭。但不管怎麽著,總還是想有個家的,位子坐得高的圖個「兒孫滿堂」,好聽好看,底下那些人盼著把上頭「孝順」得舒坦了,回頭也能得個好前程,兩下里各取所需,人情威風都占齊了。
可她又不是真宮奴,這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光是默想那三個字,就覺一口氣頂上來,沖得額角脹脹的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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