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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鸢冷笑了下，“愿赌服输，今日约安国公来是想问问，还是当初那个条件么？”

  褚昉看向她，目中隐隐约约似有喜色，但好像被什么遮掩着，瞧不真切，他道：“不错。”

  6鸢审视着他的目光，想了想，直接问：“若是老夫人想让你娶别人呢？”

  褚昉摩挲着茶盏上的釉纹，饶有兴致地审视着6鸢神色，忽轻笑了声，道：“母亲从来都希望我娶别人，你又不是才知道，莫非心里不舒坦？”

  6鸢也笑了笑，“你瞧着呢？”

  褚昉面色微沉，不接话了。

  6鸢笑说：“安国公，我觉得你该听老夫人的话，娶一个她喜欢的儿媳，婆媳和睦，家宅安宁，万事可兴。”

  褚昉就知道她约自己来没甚好事，果是为了劝他放弃，闷闷道：“像周元诺一样？”

  6鸢颦眉，才要反驳他，又听他问：“那你欠我的，怎么还？”

  这句话带着寒意。

  6鸢却不惧，平静地说：“安国公想要什么？便连之前欠你的那些补偿一道还了吧。”

  “我要什么你不清楚么？”褚昉冷道。

  6鸢瞥他一眼，面上仍无波澜，只是给他添了些热茶，淡漠地说：“喝茶。”

  “6鸢，这就是你心甘情愿的样子？”

  褚昉一口灌下她倒的热茶，像是吞了一团火，顺着舌头、喉咙直灼进了胃里，他反应过来想吸口冷气时，见6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褚昉抿紧了想要张开吸冷气的嘴，舌头在口中胡乱舔着上颚，外面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烫吧？”6鸢露出些关心来。

  “不烫。”褚昉状似一点也不痛。

  6鸢没有说话，只是为他添茶，交待说：“凉凉再喝。”

  褚昉不接话，面色却缓和不少。

  6鸢又道：“但希望，安国公还是好好想想我的话。”

  “你担心什么，何不明说？”褚昉道。

  话至此处，6鸢也不再遮掩，直言道：“今日老夫人为你定下亲事的时候，我也在场。”

  褚昉心神微微一松，莫名有些畅快，问她：“你在意的是这事？”

  “不是我在意的问题，你可想过，我们曾是夫妻，老夫人不喜欢我，好不容易熬到我们和离，她欢天喜地给你定了门亲事，结果又因我的缘故，这门亲事没成，甚至到最后，你又娶了我，她不舒心，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舒心，你的母亲、你的妻子都不舒心，你在其中两厢为难，总要委屈一个，这桩姻缘有必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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