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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昉自己坐去茶案旁，倒了杯茶，轻轻咳了两声，没有人听见。

  6鸢今天手气差，回回烂牌，只输不赢，她仍是乐在其中，青棠却有些受不住了，看着6鸢的牌皱紧了眉。

  “胡了！阿鸢的庄家，你得给我双份，今儿手气真好！”

  一个妇人笑呵呵冲6鸢伸过手去，6鸢朝青棠看了眼，青棠只好不情不愿从已经空瘪了的荷包中掏出十个铜板。

  “夫人，别玩了吧？”青棠小声说，这样输下去，钱倒是小事，只是大过年的难免坏心情。

  几个妯娌正赢得兴起，不想这么早散场，纷纷道：“再玩会儿嘛，难得这么高兴！”

  “你自然高兴呀，阿鸢的钱都进了你囊中。”

  “你赢的也不少呀。”

  “没你赢的多。”

  “那我也是凭本事赢的，不偷不抢，再说了，阿鸢才不在乎这点小钱呢，是不是，阿鸢？”

  6鸢笑了笑，没接话，摸了一张牌，似在考量着敢不敢打出去。

  6鸢又输了一把后，坐在茶案旁的褚昉都看不下去了。打牌这事有的时候牌技就是抵不过运气，就他观看这几局，几位嫂嫂两圈牌摸下来便胡了，显然取的便是一手好牌。

  再这么输下去，6鸢该要生闷气了。

  褚昉使劲咳嗽了两声，青棠循声望过去，眼珠一转，立即大声道：“姑爷回来了，还没用饭吧？”

  6鸢也起身朝褚昉走去，柔声问：“何时回来的？”

  牌局不得不到此为止，诸妇纷纷起身，同褚昉寒暄问候几句，拿着钱袋子走了。

  兰颐院清静下来。

  褚昉对6鸢道：“你今天运气不太好。”

  不等6鸢说话，他又说：“是不是该做个福笺，转转运？”

  6鸢疑惑地看着他，“还有这个说法？”

  看6鸢反应，褚昉就知道她不是忘了给他放进去，而是压根儿没做。

  “你不知道？”褚昉神色认真，确有其事一般。

  6鸢摇头，并没做福笺的打算，“说不定我下午运气就好了，年岁，百无禁忌才是。”

  褚昉没有得逞，脸色淡下来，摩挲着腰间的福囊，看着6鸢不语。

  “怎么了，朝会有事生？”6鸢问。

  褚昉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可知，很多事都是相伴而起的？”

  见6鸢完全不知他意欲何为，褚昉扫一眼屋内陈设，似想找个具体的例子与她解释，最后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福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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